不好意思。
我说的不对。
你连垃圾都不如,你是不可回收垃圾。
你一文不值,卖不了钱!”
“你……”许霁霖恶狠狠的瞪着唐清酒,恨不得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挑衅他许家家主权威的死丫头给千刀万剐。
唐清酒一通明嘲暗讽,不但让许霁霖颜面尽失,也让许旭来脸上无光,觉得丢人。
他催促许默成:“还磨蹭什么?
赶紧报警!”
“是,许老!”许默成有些无奈的取出手机。
“爸!”许霁霖再次凄厉大喊,哀求的看着许旭来,“爸,求求您,原谅我这一次!
我以后一定严格约束手下,再也不犯类似的错误了!”
许旭来不想再说那些毫无意义的话,用目光催促许默成。
许默成的手指无奈的朝手机屏幕点去。
许霁霖崩溃大吼:“我自首!”
眼见着大势已去,已经无可挽回,许霁霖只得做出眼下对他最有利的决定。
他眼睛通红,浑身剧烈的颤抖,耳畔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凭着下意识的操作拨通了报警电话。
“霁霖,你别犯傻!”林卉草想冲过去阻止,被许默成拦住。
林卉草挣扎着冲许霁霖大喊:“霁霖,你傻了吗?
别自首!
不要自首!”
自首了,是要坐牢的啊!
许霁霖心里苦的犹如苦胆碎裂了,一颗心泡进了苦胆汁里。
是他不想自首就可以不自首的吗?
他不自首,他爸让人报警,他一样会被人抓走。
他选择自首,还能判的轻一些。
幸运的话,或许可以判缓刑,不用坐牢。
报警电话接通后,他用他幻想出来的最好的结果安慰着自己,沙哑着声音对接警人员说:“我、我……要自首……”
听到这几个字,林卉草崩溃的坐倒在地上,嘶声大喊:“霁霖,你怎么这么傻?
你是我儿子啊!
你怎么能自首?”
打完了自首的电话,许霁霖几乎虚脱了。
他踉跄着走到沙发边坐下,痛苦的抱住脑袋:“我不想……我也不想的……”
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他最大的保护伞就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非要让他自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痛苦的揪住头发,困兽一般不住摇头的许霁霖,林卉草忽然看向许旭来:“你会后悔的!”
她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许旭来,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嘶哑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莫名的兴奋:“许旭来。
你相信我。
你一定会后悔!”
许旭来压制着心中的痛苦,平静的看着她:“我早就后悔了。”
早知道林卉草狠毒的像个变态,哪怕当年他要了林卉草清白的身体,他也不该娶林卉草。
可谁能想到呢?
想当年,林卉草可是有口皆碑的大家闺秀。
不知多少人喜欢她、追捧她。
他妈更是喜欢林卉草喜欢到只肯认林卉草做她的儿媳妇。
看上去那样温柔美好、端庄娴秀的女人,谁能想到,她内心阴狠毒辣的像个变态?
“你后悔什么了?”刚刚似乎平静了许多的林卉草,忽然又激动起来,“许旭来。
你把话说清楚。
你后悔什么了?
后悔娶了我吗?”
她猛的转眼看向钟灵溪:“都是因为她,对不对?
因为她,你才要把我的儿子送进监狱!
许旭来。
莫秀秀已经死了!
她连骨灰都没了。
你还忘不了她吗?”
许旭来瞳孔猛缩:“你怎么知道秀秀已经死了?
你杀了秀秀!?”
“我怎么知道的?”林卉草得意的笑,“我做梦梦到的啊!
我梦到莫秀秀已经死了。
她死的很惨、很惨。
她死之前,被七八个男人给伦奸了。
她拼命的喊、拼命的叫,可她越是喊、越是叫,那些男人就玩的越高兴、越兴奋。
哈!”
她鄙夷的“哈”了一声,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理了理她的衣服和头发,又恢复了往日端庄雍容的贵夫人的姿态,语气轻蔑:“她一个下贱胚子,凭什么和我争男人?
她那种下作货,就只配被那些又脏又臭的男人玩死!
你……”
“你闭嘴!”钟灵溪忍无可忍,一阵风一样冲到林卉草面前,用力一巴掌扇在林卉草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她从没见过她奶奶,对她的奶奶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可她也决不能允许有人在她面前这样羞辱她的奶奶。
林卉草捂住脸,震惊的看钟灵溪:“你敢打我?
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我?
来人!
来人!!”
她尖声喊了两次来人,有保镖推门而入,却又在许旭来冷厉的目光中低头退了出去。
林卉草气的浑身颤抖。
她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不管她许老夫人的身份多么尊贵,在旁人眼中,许家当家作主的人,还是许旭来。
她气的浑身抖的像是在打摆子,恨怒交加的死死瞪着许旭来:“就在你眼前,你就让一个贱丫头打我?
许旭来。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她盯着许旭来的脸,一瞬间,忽然悲从中来。
心如刀绞。
大颗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从情窦初开时就爱上了你,爱了你几十年,难道还抵不过你只相处过几年的莫秀秀?”林卉草不甘心的瞪着许旭来,“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是不是我给你生了两儿一女,到头来,你爱的依然是莫秀秀?
哪怕莫秀秀已经死了,在你心目中,她的孙女也比我和我生的儿子金贵?”
爱不爱的这个问题,许旭来回答了一辈子,早就腻烦透了。
他厌烦的皱紧眉:“你也自首吧。
林凯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你自首,还有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你不自首,等林凯把你供出来,你连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