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有点小兴奋,搓着手听着向老爷子接下来的话。“不管向家以后谁说了算,现在还是我说了算吧,我不管你们支持哪一边,我出三道题,谁要是能赢了这三道题,谁以后就说了算。正好春生跟东阳都在这里,他们可以作个见证。”
向老爷子说完,扫了在场的小辈一眼,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席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好好的一个寿宴,竟然会变成一个考场?
既然这是考场,那么谁是考生呢?
向家二代这些人,谁也没有吱声,似乎他们都被排除在外了,真正需要上考场的,是向家的三代。
这时候有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爷爷,是不是不论男女,只要答出来三道题,就可以成为向家的话事人?”
向老爷子看向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目光之中充满赞赏,眉毛一挑说道:“没错,不管男女,只要是向家第三代,都有资格参加。不过并不是答出来三道题,而是赢三次。”
小姑娘却不管这么多,催着向老爷子:“爷爷你快出题呀,我们都想试一试。”
向老爷子哈哈一笑:“行吧,我出的题很简单,叫做过去,现在,将来。你们谁能在过去,现在,将来这三道题上赢三次,你们就有资格成为向家的话事人。”
这题一出,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徐山脑海里却是浮起了白云黑土的经典小品,好像也是过去现在跟将来。伴随着那一首洗脑的神曲“改革春风吹满地,全国人民真争气,洗牌,码牌,抓牌……”,徐山有点恍惚。
他也猜不出这向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边的向劲松却是拽了拽徐山的衣服,低声说道:“山子,你得帮我。”
徐山有点意外,毕竟他从向老爷子那里得知,一切的排挤与冷落,都是给向劲松的磨砺,所以向劲松才是那个向老爷子想培养的向家话事人。
“我感觉咱们也没必要去争这个位置啊,有了天线厂,咱们以后随随便便能弄出十个向家来。”
向劲松却只说了一句:“我想争口气。”
徐山不再说什么,拍了拍向劲松的手背:“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他看向向老爷子,目光灼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提示来。
这时候向老爷子颇为得意地看着一脸懵的大伙,慢慢说道:“现在我就正式出第一题,你们送给我的寿礼,谁送的东西年代最久远,那么谁就能胜出。”
此话一出,向劲松的脸色马上就黯淡下去了,因为他送的寿礼,不是过去的东西,而是一幅今人画家杜如万的画。杜如万是黄冰红的徒弟,也是龙水人,他的画在当时只在业内闻名,但是价值可真不算高,直到他死后,这画的价值就跟坐火箭一般直线上升。
关键是要比谁送的寿礼年代更加久远,人家送的是西周的,你送的是上周的,这跟人家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