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时候从不同的角度去看问题,就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董大茂的一句话让徐山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的确啊。
一个男人都可以抛下自己的女朋友逃生,又怎么可能选择死亡呢?
而且他选择自杀的这种方式,也是相当痛苦的,也是难度最高的。
真要是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那必然是有符号意义的。自杀者,都是想以死来表达一些信息,毛大壮的这种自杀,费尽周折,却好像只是证明他是自杀的。
这不符合逻辑。
“你怀疑是谁对毛大壮动的手?”徐山问道。
董大茂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也不能是兰青平。”
“为什么不是兰青平?”
“毛大壮出事的那一天,我一直跟兰青平在一起呢。”
“你俩在搞对象?”
“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在听收音机,这就是诗社的活动,我们经常在一起听收音机的。”
电子厂,生产这些电子元件,想组装一个收音机,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基本可以做到人手一个的程度,而这些文艺青年,聚在一起听收音机,这就有点奇怪了。
这东西不像看电影,不像是一种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在徐山所在的后世,收音机几乎已经被淘汰出生活当中了,那时候基本都用上智能机了,收听电台,好像成了相当小众的行为。
只不过他也听他父亲说起过,在他父亲上学的那个年代,倒是十分流行,大家人手一个收音机,躲在被窝里听什么午夜悄悄话之类的电台节目,还有一些有青春期困惑的少年,甚至还鼓起勇气给电台打电话,讲述“我的一个朋友”的心里或者生理困惑。
“你们不是写诗的吗,怎么又改成听收音机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徐山特意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