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一股苏打水的味道有点刺鼻。
但是这对于刚刚醒来的吴老七来说却是最好闻的味道了。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这算是获救了。
他睁开眼睛,刚想动一动,却听到了徐山的声音:“别动,你还是老实躺着为好。”
听到徐山的声音,他就感觉十分心安,差一点哭出来了:“恩公啊,我感觉我这是重生了一般。”
徐山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词,只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生气。
这一次吴老七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自己派出那么多人去找他,也没有找到,他都以为这家伙被苏帅的人给暗中做掉了。
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挺着虚弱的身体来报案了。
于是就是有现在的这一幕,其实经过医生的检查,吴老七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过于虚弱,只需要打点葡萄糖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徐山陪着吴老七在病房里,听着他讲完了自己逃生的经历,也是十分感慨:“想不到你竟然还会点特殊功能,要不然你可就真的完蛋了。”
“谁说不是呢,恩公啊,这一次你可得为我作主啊,一定是那个苏帅,是他下的狠手,这狗东西实在太坏了,你抢我厂子可以,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搞死呢,搞死了我,你还能接手厂子吗?”
“估计他是丧心病狂了,也是觉得你是必死,死不见尸,就只能以失踪立案,现在这年头,失踪人口比较难找回来的,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啊。”
“所以我回来了,就该是他倒霉了吧。”
徐山却是叹了一口气:“哪这么容易啊,不过你还活着就好,告诉你吧,厂子里出事了,管仓库的那两个残疾人,都死了,而仓库里还多了许多的梅兰竹菊毛巾。”
“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怎么敢生产这种毛巾的?而且咱们明明已经清空了仓库了,怎么会又多出一些毛巾来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的情况来看,就是对赌失败了,毛巾厂还得落在苏帅的手里。”
“不可能的,我必须站出来指证他,我作证肯定是他搞的鬼。”吴老七差一点精神崩溃了。
“没用的,你拿不到证据的。”
“就算这样,那厂子里死了人,难道你们也查不到是苏帅干的吗?”
吴老七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话了,这话的意思,怎么听都像是有指责徐山他们警察办事不力的意思。
徐山更加无奈:“你知道吗?那两个残疾人的尸体,经过我们法医的解剖,发现他们都是死于自杀,根本不是他杀,就算是调查下去,也查不到苏帅的头上。相反,正是因为现在这种人命案,苏帅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整个厂子给接过去,拆掉,拿到最终的好处。”
“自杀?为什么?”
“我们也在想,这是为什么。这两口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自杀呢?我们也找不到他们有什么亲属,真是可怜啊。”徐山一方面是对这案子无法查到苏帅他们杀人的证据而感觉气闷,一方面也是对这对残疾夫妇的同情。
“不对吧,我之前因为一直对这仓库里的存货十分上心,跟这两个人走得很近,我请他们吃过不少回的饭,好像打听出来一些情况,其实他们两个是有孩子的,还是一个男孩,只不过当初他们两个人没有能力养活这个孩子,就把这孩子给送人了,说是送了一个好人家……”
吴老七说到这里,徐山却是仿佛被一道光给照中了:“是这样的,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