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用的都是大团结,十块钱一张的,两万八需要两千八百张,一百张一叠需要二十八叠。一百张新钱是一点五厘米,旧钱的话估计厚度得达到两厘米以上,每张长宽是14厘米乘以7厘米,所以二十八叠就得是五十多厘米厚,远不是这种小布包能装得下的,就算能装下,光是划开这么一个小口子,光是掏也得掏一阵子。徐山眼睛一扫,比划了一下说道:“两个这么大的包,能装得下。”
他自己的确是带过这么多钱出门的,全靠大妹缝的内裤保险,才能让他平平安安到达羊城进到货。
包老黑又是夸赞道:“还得是徐师,见多识广。对了,这家伙怎么回事?”
“这就是同伙呗,估计其他地方还有,这一个倒霉,让我给赶上了,被我抓了个正着。你去提醒下大家,让大家都回去检查下自己的财物。”
包老黑连忙去提醒大家。
而这时候看热闹的王顺发跟林金斗也回来了,也看到了徐山踩着的干巴瘦,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
徐山瞟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检查一下自己的财物,看看有没有丢失的,这家伙跟那个叫喊的女人是一伙的,他们合起伙来调虎离山呢。”
王顺发跟林金斗也是脸色大变,连忙去检查自己的行李,发现自己的行李没丢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对徐山连声感谢。
徐山却是很平常地说道:“不用客气,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听到徐山说自己是警察之后,王顺发跟林金斗的脸色微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是明显就拘谨了很多,徐山瞄了他们几眼,看到他们的额头上似乎有一股红色的煞气在飘动,当中还有一缕黑色的气体,他估计这两个人身上有事。
只不过他这一次是去出差办事的,也没心思去管这两个人身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苏婧已经领着乘警过来了,对徐山三人表示感谢之后,就把这个被徐山给制服的家伙也给带走了。车子到了下一站,王顺发跟林金斗就找了一个借口,调换了位置,调到硬座车厢去了。
苏婧跟包老黑刚刚破了一案,现在兴头正高呢,见到这两个人如此反常,便起了疑心。
“老黑,你说这两个采购员是不是有点猫腻啊。”
“我看也像,我只听说过有人拿硬座换卧铺,哪有拿卧铺换硬座的,特别是出差采购的,恨不得让自己的待遇更好一点的,是不是他知道咱们的身份,心里发虚啊。”
“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徐师,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要不然咱们把他们给抓回来问一问吧。”
看到这两位跃跃欲试的样子,徐山连忙制止了他们:“你们是不是闲的,自古以来,我们的老百姓都怕官,一般人害怕警察,也可以理解啊,他们两个觉得跟咱们呆在一起不自在,也很正常。”
徐山这么一解释,他们两个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点道理,咱们的老百姓,被封建王朝几千年统治下来,已经养成了许多跟其他国家不同的风俗习惯,不同的心理状态,也很正常。
倒也不是他们反感警察,而是不自觉地把警察跟罪案联系在一起,大家都是明哲保身的处理态度,只扫自己门头雪,不管别人瓦上霜,看热闹可以,不掺和事,所以碰到警察都不自觉躲远。
徐山怕他们再次挑起这个话头,便给他们讲了自己当初去进货的时候,接连碰到的仙人跳的事情,听得这两位也是瞪大了眼睛,连称这种套路真是防不胜防。
而包老黑则是带着一点期待:“徐师,我也想碰到一起仙人跳啊,真碰到了,你就看看我怎么抓他们吧。”
徐山笑而不语,拿出扑克又斗了一会儿地主,一直到中午,他感觉有点累了,靠着窗看铁路沿线的风景。这年头没有手机,连那种玩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机都没有,时间可真难以打发啊。
要说看书吧,这年头的书倒是挺多的,只不过包老黑带的武侠小说,都是徐山看过的,这就比较头疼了,只能看窗外的风景变化,从金陵往北,明显能看到秋意侵染的大地,呈现各种层次的金黄,原生态的乡村景象,真是美不胜收。
正这么看着,突然两个乘警过来了,对着徐山三人敬了一个礼:“三位同志,我们硬座九号车厢发生了一起命案,由于我们乘警破案不是专业的,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一起把这案子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