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婧的总结,徐山连忙给她鼓掌。
事实上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说出来诱因这个词,其实没有总结过这诱因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苏婧替他总结了一下,总算有一个概念了。
诱因就是犯罪者认为更加方便犯罪以及可以脱罪的时机,这并不由人的主观意识决定,而是由人的潜意识决定。因为哪怕就算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者,他也会选择在自认为最安全的时机作案。当然这只适合预谋犯罪,或者连环杀手之类的犯罪动机。
而一般的激情杀人,他们犯罪的心理诱因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这王顺发跟林金斗两个家伙,的确就是想借方便粉干来投毒的,这样一来,警方最先怀疑的就只能是徐山他们,毕竟他们第一时间接触的都是方便粉干,中毒迹象再明显一点,哪怕是一般人也能一明看出来是吃了有毒的食物,到时候警方一定会把徐山他们扣留的。
而他们之中的那个真凶,可以在下一站下车,在这种没有监控,身份管理混乱的年代,改名换姓,过上另一种生活,其实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在过去,换个名字,花点钱在别的地方上个户口,那几乎是犯罪分子洗白身份的必然套路,这也增加了警方破案的难度,再加上交通不发达,信息不联网,使得在这个省作完案之后跑到另一个省去逍遥的罪犯也经常出现,这种现象一直到两千年之后,甚至可以说在新的身份证出来之后,才得到有效的杜绝。
特别是天眼系统的发达,以及身份证信息的联网等等一系列科技发展起来之后,假户口,假身份才几乎绝迹,到了后世徐山生活的那个年代,犯罪之后一旦上网,除非你不要户口不使用身份证,长年打黑工,不去有天眼识别身份的场景,要不然你根本隐藏不住。
只能说科技让许多罪犯无所遁形,给老百姓以更加安全的生活,这也只有在我们国家这种社会能做得到。远的不说,光说这火车上的犯罪,两千年甚至一零年之前,火车站里那些乞讨的,都有帮派有组织,他们能偷就偷,偷不了就乞讨,讨不到就硬讹,还有割包的,估计那个年代坐过火车的成年人,多少都有过被小乞丐抱腿讨钱的经历。
可是现在呢,你在火车站完全看不到这样的乞讨者了吧,现在手机被偷的都少,至于钱包估计你掉了别人都不爱捡,毕竟里面又不装钱。
王顺发跟林金斗都打着同样的主意,想借徐山他们的食物,来毒死对方。结果没想到的是,徐山他们的身份暴露了,吓得这两个家伙连忙换了座位,很不合理地换到了硬座车厢。
可是人的杀意,一旦产生了,就再难以遏制了,因此他们最终被自己的杀心吞没,对彼此下了杀手,可怜他们半斤八两,最终双双殒命。
搞清楚了诱因,包老黑跟苏婧都十分唏嘘,同时他们也十分好奇。包老黑率先发问:“徐师,你说这两个狗犊子到底为了什么才相互下毒的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显然就是为了财而自相残杀的。”徐山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包老黑看到这些白色的粉末,瞳孔一缩:“难道这是传说当中的毒……品?”
这年头,这种东西可是不多见,我国是禁毒最严的国家,没有之一,自从一八四零年之后,我们对毒这种东西就是深恶痛绝,官方打,民间打,人人畏之如虎。
所以哪怕是刑警学院出来的高材生,也并没见过这些东西,只在图片跟文字记载当中了解一些。
徐山却是摇头:“如果是那玩意儿,这一小瓶也没有多少钱,顶多就是黄金价呗,一克算它一百多块两百块,这里顶多三五十克,能有多少钱?”
包老黑心算快,抢答道:“那怎么也有一万多块吧。”
“你会为了一万块杀人吗?更不要说把拿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