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贵自然知道徐山的意思。
他扫了一眼鲁不凡,见鲁不凡一点都没有眼力见,还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徐山,于是就用胳膊怼了怼他,让他收回目光。
之后他才说道:“专案组也成立了,从上面请下来了专家,可是也没有什么成果啊,而且这案子造成的影响很大,死了这么多人,安抚的工作很难完成,要是抓不到真凶,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交差了。”
“所以你们想请我帮你们看一看?我丑话说在前头啊,我倒是乐意看看的,只不过我比咱们部里的那些大佬可是相去甚远,也就是运气好能碰到几个案子,扬了一点小名气罢了。你们可别把宝押在我的身上啊。”
这倒不是徐山谦虚。
做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特别是这种在徐山的记忆当中没有的案件,徐山翻车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牛永贵连忙说道:“这是当然的,我们请徐山同志你一起破案,也是想换一换脑子,看看你的破案新思路,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新的破案方向。”
徐山得到了承诺,放下心来,夹起一颗雪衣豆沙,放在嘴里咬,外面那层雪衣,暄暄的,里面的豆沙馅很香,很柔软,但不是特别是甜,有一股玫瑰的香味,真的很好吃。
他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然后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那些动物最后怎么处理了?”
“马戏团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动物都被送到了动物园,只不过好像这些动物进入了动物园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想念驯兽师,竟然都不吃不喝,最后绝食死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这动物比人类还要重感情啊。”
徐山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嘴,但是实际上,徐山心里却是不认为动物会这么忠诚的。如果说黑熊这样的动物有可能真的特别重感情,可是这不还有一只老虎吗?
老虎就是大猫,后世许多对猫的行为研究表明,其实猫跟狗对饲主有很大的区别,狗是拿饲主当成神来看的,猫却是拿饲主当成奴仆来看的。
这就有了猫奴跟铲屎官的区别。
而这种江湖马戏团的驯兽师,说白了就是把巴甫洛夫那一套玩明白了一些罢了,跟这些野兽建立真正的感情,似乎欠缺许多。
当然了,这些只是他的猜测,对破案也没有特别重要。
他又问道:“事后的那个空中飞人的架子你们检查过吗?搞清楚了为什么这个演员会突然身首异处了吗?”
牛永贵摇头:“这就是那一场表演特别诡异的地方,在架上子上表演空中飞人,是要围着中心不停高速转圈的,只有向心力跟离心力足够的时候,人才会升高,所以那个演员之前就是不停转着圈的,可是为什么突然转着转着,脑袋就转没了呢?”
“架子上没有第二个人吧?”
“没有,一般这种表演,都是先上一个,然后再上第二个,最后再上第三个,在空中由易到难表演一人动作,两人动作,三人动作,大家在架子上飞转,跳跃,翻跟斗之类的……”
徐山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名侦探柯南的第一集,云霄飞车杀人事件,用项链的线杀人的那一个案子。如果事先在架子上拉上一条坚韧的细线,等到演员高速转圈,速度足够的时候,脖子碰到了这细线,因为惯性的原因,这细线就有可能将人的脖子给斩断。
只是这样却不能解释为什么之前这个演员一直在高速转动却没有碰到那根线。
包老黑在刑侦新八这种讨论环境之下成长,思维比较分散:“有没有可能就是在这架子上挂一条铁丝,然后碰到了就割下脑袋来,这么推测合理吧。”
鲁不凡一听当即摇头:“不可能,你的这种假设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事实上带着演员转圈的是那部分是活动的,是个轮轴,而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任何条件挂铁丝,就算挂上了铁丝,又怎么可能对得这么准,不是削去头皮,而是割断脖子呢?”
正是这个道理,如果这铁丝是静止的,而这演员的高度是不停升高的话,基本上很难保证这铁丝不会切到别的地方。包老黑却是不服气:“只要精确计算一下,这种事情应该还是能算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