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翻新不又得花钱吗?”
“叔,咱有钱,你就尽管花,不要替我省钱,毕竟咱们以后要把咸菜卖向全国,卖到国外去,要是就这环境,别人看了肯定是吃不下的。”
支堂奈虽然心疼钱,不过也懂得朴素的道理,所以他也没有再跟徐山坚持,而是摇摇头:“咱们这咸菜保证干净就行了……算了,反正这事情让我儿去管就行了。”
……
支伟伟回到家里,把那件破衣服脱了去,换上了在家里穿的干净衣服。
然后洗了一把脸,把洗脸水往院子里一泼,转回屋里,正在把脸盆放起来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一抬头才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
这个男人身材中等,穿着打扮相当普通,似乎很没有存在感。
只不过支伟伟却是仿佛见鬼一般,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九爷,你怎么来了。”M..
“让你办的事情,怎么还没办好?陆公子那一边,可是相当不满意了。”
这个叫九爷的男人声音发冷,语气平淡,听在支伟伟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死神的宣告一般。
其实他跟这九爷也不是很熟,也就是在秋天的时候的一次赌局上碰到了。
那时候支伟伟输了很多的钱,却是开出来一把好牌,他没钱开牌了,只好到处借钱,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未必还得起钱,只有九爷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他了。
结果那一把好牌,最终还是没有大过庄家的牌,支伟伟欠了九爷一大笔钱。
结果九爷却什么也没说,只说让他办一件事情,只要这事情办得好,他欠九爷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而九爷让支伟伟去干的事情,就是让他去把这咸菜厂给搞黄了。
本来这状元咸菜厂,就是半死不活的,大家在这里上班,其实也就是相当一个逃避农活的场所,在这里摸摸鱼,聊聊天还能有钱拿,就不在意钱多钱少了。
至于对咸菜上不上心,基本上都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
于是不久之后,在送往某食堂的一批咸菜当中,发出了一只死老鼠,这死老鼠都被腌得脱了水,看上去跟腌黄瓜差不多,要不是食堂的炊事员最后发现,这死老鼠说不定就得进入饭菜当中了。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县里的卫生局特意下来查了一遍,要咸菜厂整改,结果越改越完,改完之后不久,又有人在咸菜里吃出来蜗牛壳了。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状元咸菜厂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本来就是靠着食堂的订单才能勉强维持,现在食堂的生意完全做不了了,咸菜厂基本也处于黄摊的状态了。
这可是让支堂奈十分上火,他到处跑门路,可是没有任何一家食堂再愿意跟他们做生意了。
这才导致了咸菜厂处于停工的状态。
但是这咸菜厂是停了,可是工人的工钱却都还得发,其中闹得最欢的就是这个支伟伟。
他带头向支堂奈讨要工钱,而且还不接受任何权宜的条件。
这年代人们都是相当淳朴的,自然不会想到这支伟伟其实就是内贼,这死老鼠,蜗牛,都是他放的,讨工钱也并不是真要讨什么钱,而是为了把整个咸菜厂给搞黄了,让九爷能够轻轻松松地拿到这个厂子。
如果吴老七在这里,他一定能够一下子反应过来,这种搞黄厂子,再吞并的手法,跟苏帅当初搞倒毛巾厂,再把它拆分了卖钱的手段如出一辙。
只不过吴老七不在这里,所以这状元咸菜厂,只能一步步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