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敢独断,连忙联系了徐山,把这些材料递到徐山的手里。
徐山仔细看完了这几个厂子的数据,却是发出一声嗤笑:“好厉害的陆风,他这是跟咱玩空手套白狼呢。”
“哦?为什么这么说?”
“向哥,这些厂子的账目,应该都是做过手脚的,但是从表面上看,绝对是看不出来任何毛病,这些家伙有专业的会计,会做假账,做出来的东西哪怕是内行人也看不出破绽。别的厂子我也不太了解,可是这个福利纸箱厂的事情,我多少还是了解的。
之前我们办过这福利纸箱厂的案子,商业局的老金的侄子,就是死在这纸箱厂的泡化碱的池子里。”
“这事我好像听人说过,可是这跟这纸箱厂被卖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听我说完啊。老金的侄子,就是当初害我的那个金贵宾,虽然我一直觉得这家伙不怎么样,跟他也不对付,可是他的死,却是因为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那纸箱厂里有一个脑瘫的自诩为女诗人的家伙,一直在欺负别人,被金贵宾看到了,阻止了,结果就心生歹念,纠集了一大批残疾人,把金贵宾给杀了。
这事情本来应该是偶发事件,但是却有后续,后面因为这纸箱厂不肯更换这泡化碱,被传出来这是死人纸箱,用它们生产的纸箱就不吉利。因而许多订单都被退掉了。另外那些残疾人的家属,也被有心人鼓动起来不停闹事,最后落了一个几乎关停的下场。
当初我就关注到这件事情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去调查一下这纸箱厂事件背后的真相,现在终于让我想明白了,原来这背后是陆风在搞鬼。”
“哦?你这是何出此言啊?”
“向哥,在我们探案的时候,经常用的一个思维就是谁在犯罪当中获益,那么谁最有可能就是嫌疑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挑起事端来,总有一些原因,要么就是为情,要么就是为钱,这纸箱厂关停,谁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现在这纸箱厂已经到了陆风的手里了,那显然就是陆风获得最大的利益了啊。”
向劲松也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就算这样,那也不能说明陆风会空手套白狼啊?”
“这就要用代入法,咱们代入一下陆风的想法,既然他辛辛苦苦,费尽周折搞到了一个纸箱厂,又把它的数据做得这么好看,你觉得他会把它留在手里吗?”
“要是我的话,那肯定是不能的,像这种厂子,死过人,又闹过事件的厂子,我粉饰完了之后,肯定要着急把它卖给别人的。”
“这就是了,而陆风显然没有想过咱们会转让股份,因此这些厂子应该都不是卖给咱们的。估计都是用来卖给别人的,所以最不济,他们也是打算把一些破厂子当成好厂子卖个好价钱,而要是我,估计想的是一家女儿喝两家茶,一女二嫁,一女多嫁,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向劲松听完之后,顿时感觉背后发凉:“山子,这些家伙真够狠的啊,被他们盯上了,咱们真得提心吊胆才行。”
徐山轻蔑一笑:“向哥,如果是敌暗我明,的确咱们需要提心吊胆,但是现在咱们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也懂得对方的套路,这还要担心的话,那不就显得咱们太过无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空挥了一下拳头:“咱们要做的就是坑回去,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好是输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