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衡量了一下利弊,问道:“那个李南柯有什么背景没有?”
“就是一个新来的夜巡司人员,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他的妻子以前在东旗县是个大夫,就一普通人。”
“这样啊。”
西门大贵摩挲着下巴,犹豫起来。
对方的磨叽让何甲有些不豫,冷冷说道:“痛快点给个回话,这点小事其实我可以找其他人。”….“别急,让我再想想。”
西门大贵摆手。
见对方还在犹豫,何甲一把抓过珠宝便要离开。
“好,我信你一回。”西门大贵忽然出声,眼神冰冷,“但如果说,你隐瞒了什么。你就算变成一只小虫子,我也能把你揪出来!”
“你可以自己去查。”
何甲将珠宝递过去,沉声说道。
西门大贵拍住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不查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况且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能活着回来找你算账。
因为我的命——是金子做的,谁都收不走!”
……M..
从暗巷出来,何甲确定四下无人后,将脸上的布给取了下来。
包括面具也一并摘下。
那张丑陋似被火烧过的脸在夜色下格外的可怖狰狞。
虽然没能如预想中那般击杀李南柯本人,但选择他的妻子为报复对象,也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决定。
毕竟报复这种事,也是需要脑子的。
回想起李南柯在酒楼提及的那个女人名字,何甲不由将拳头攥得咯嘣蹦响。
秋十娘!
为什么这么久了,这女人的名字还要响在他的耳边。
没完没了……
仿佛要伴随他一辈子!
当初若这女人能提前把百宝箱拿出来,他又何必把心爱的女人卖给别人。
现在反而人人都指着他无情!
真是可笑啊!
何甲心口的怒火像火山般喷发,似乎要把心脏也一并烧成火炉。
情绪的激动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尤其是脸部,冒出了无数的血泡,疼痛无比。全身经脉也在死命的扭转。
何甲痛苦的想要用手去挖面部,但又不敢。
毕竟以前他就没忍住,差点没把整张脸给挖下来。
这就是修炼了那门神秘功法的后遗症。
过了好久,他才强行压制下痛楚,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暗影角落里,如一条丧家之犬。
何甲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本血红色的古籍。
古籍上赫然醒目着九个大字——
天地阴阳血魔房术经!
当年他因为差点被坟墓人秋十娘杀死,被吓得半疯半醒。
后来病情好转,又彻底堕落,吃喝嫖赌基本不停。
败掉了家里所有家产不说,欠了一屁股的巨债,被人天天威胁,吓得不敢出门。
索性借着发疯一把火烧了家,羊装自杀。
为了逼真,让父母也葬身于火海。
可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无奈之下,他仓皇逃到了一处乱坟岗藏下,偶然间发现了这本神秘的双修功法。
凭借着这部功法,他才修习有成,成功搭上了冀秀婉。
因为床上表现不错,冀秀婉也是把他当成了宝贝。不仅暗中操作躲掉了那场火灾杀人罪,还摆平了那些追杀他的人。
可根据书中说明,这本神秘功法一共有四卷。
这只是第二卷。….没有了前面的基础,导致他修炼后,副作用也逐渐展现出来。
面目全非,身体时而剧痛无比。
这也让冀秀婉颇为厌恶,索性给打造了一个面具把那张丑脸遮住,免得床上失了兴趣。
“臭女人,等我找到其他三卷,我一定让你跪着叫我主人!”
何甲暗暗发誓。
——
与夫人吃过烛光晚宴,李南柯又进入了红雨梦境。
婚房内,贺兰潇潇正抱着新摘来的食人花坐在桌前吃着,玉白的小腿轻轻晃动,肤如细雪的小脚儿显得格外精巧晶莹。
山云郡主依旧坐在床榻上,似乎在修炼什么功法。
周围泛着一层光芒。
“老公。”
贺兰潇潇熟悉的打了声招呼。
李南柯没理她,径直走向窗前看向外面。
果然,湖中女妖还在门口堵着。
“奶奶的,我这是欠了她钱还是怎么的,用得着这么执着吗?”
李南柯也是彻底服气了。
男人扭头对贺兰潇潇说道:“有没有办法把它给引开?”
“我试了,不管用,它根本看不到我。”
贺兰潇潇将食人花咽下,都着小嘴无奈道,“我都想着把它给抱走,但没成功。”
“只有杀了它,没有其他办法。”
山云郡主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点漆眸子似晕着妖冶的红色丝芒,轻声说道。
李南柯盯了一会儿湖中女妖,无奈坐在桌前拿起一片食人花瓣吃了起来。
“相公,有查到她真实的名字了吗?”
山云郡主柔声问道。
李南柯没吭声,不想跟女人说话。
转而对贺兰潇潇问道:“我问你个事儿,那些被收缴的红雨会送到京城统一销毁,一般是怎么销毁的?具体会送到哪儿?”
“我也不是很清楚。”贺兰潇潇摇着小脑袋。
李南柯有些失望。
不过一想也是,对方虽然身为太皇太后,但长久都被锁在深宫里,不可能了解太多。
“对了。”
贺兰潇潇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小如玥可能知道。她说她小时候治病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大血池,那里面好像都是红雨。
也许,是在那儿销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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