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摇头,「去外面办了些事情,小兔子那家伙估计在家睡觉呢。」「哦。」
冷歆楠没了话题。
望着处于拘谨的女人,李南柯莫名有些讨厌这样的氛围,于是坐在了对方的身边。
而女人却吓得站了起来。
并且低垂的眼神第一时间看向厅外。
见没有洛浅秋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蛾眉微竖,有些慌乱羞恼的看着男人,好像对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夸张,女人脸蛋飘起红晕。
「我……我去厨房帮洛妹妹。」
冷歆楠快步走出客厅,只留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人。
至于小心成这样?
李南柯很无语的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吃晚饭的时候,冷歆楠依旧低着头不去看李南柯。
哪怕对方主动说话也只是随意的嗯两声,仿佛要在洛浅秋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副小心翼翼,极卑微的模样,就连洛浅秋看了也一阵心疼。
吃过晚饭,到了按摩推拿的时间。
洛浅秋却说道:「冷姐姐,我的手先前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着了,没办法给你按摩了。」
「烫着了?」
正帮忙收拾碗快的李南
柯一愣,上前查看。
果然看到对方的手指稍有些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敷些药到第二天就好了。」洛浅秋柔声说道,「只不过今天没办法按摩了。」
冷歆楠连忙道:「没关系,我明天再来。」
「不行,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疗伤阶段,不能随意拖时间的。」洛浅秋很严肃的说道,「让相公来给你按摩吧。」
「啊?」
两人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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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会,冀府。
惨白的月正静悄悄的挂上天幕。
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在场众人静静的站着,连呼吸都不敢太粗重,极为压抑。
何甲的尸体被放在正中,惨布的死状格外瘆人。
在摇曳略显暗澹的灯光下,他就像是一个人偶标本,活生生被定格在死前的动作下。
冀秀婉默默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冷澹的眼神仿佛看着的是一只被猎杀的动物,甚至嘴角还扬起了一抹弧线。
可她的心,却在滴血。
货物毁了她可以再找卖家,可这样一个宝贝没了,很难找到替代品。
「好啊,好啊,真是好手段。」
冀秀婉笑着说道,「这是在给我示威吗?还是在威胁我?如果是威胁,那我还真被吓到了。哎呀,天底下还是有比我狠的人呐。」
众人默不作声。
哗啦——
桌子上的茶碗全部被女人忽然掀翻在地。
冀秀婉脸上的笑容被阴沉覆盖,眼眸里满是怨恨与愤怒,厉声怒吼道:「是不是真以为我冀秀婉好欺负!现在特么的一个个欺负我!?」
女人终究还是愤怒的。
先是货物被毁,如今连自己的「爱人」都成了一具尸体,心态没爆炸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冀秀婉站起身来,围着何甲的尸体转了一圈。
尤其看到对方双腿间被阉掉的人生,女人双目似喷出火来。
毕竟相对于何甲来说。
那才是她最看重,最喜欢的大宝贝。
她扭头对一名护卫
问道:「除了他的尸体外,没其他发现吗?」
「没有。」护卫摇头。
冀秀婉蹲下身子,轻抚着何甲的扭曲的面庞,又问众人,「能猜到是谁杀的他吗?」
众人相互看了眼,没人说话。
片刻,平常在何甲身边的侍卫战战兢兢道:「大小姐,何公子好像之前暗中买通杀手,要去杀一个叫李南柯的家人。」
李南柯?
冀秀婉皱了皱眉。
很快脑海中浮现出酒楼那天,对方的挺拔身影。
「还真打算和我玩玩啊。」冀秀婉攥紧了拳头,恨恨道,「等我收了这批货,我让你小子,还有夜巡司,好好记住这笔账!」
说罢,女人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何甲的尸体,已经失去利用价值,自然扔给了野狗。
女人为消怒气,当晚又找来十来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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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屋里,氤氲的蒸气好似天宫缭绕的云雾,将冷歆楠笼罩在其内。
女人此时只穿着简单的一件薄薄外衣,趴在木板上。
在水雾的沐浴下,衣衫紧紧贴在女人姣好玲珑的身段上,曲线起伏动人,勾勒着世间最美的风景。
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燥热。
冷歆楠不敢抬头,雪靥红彤彤的,还有怦怦的心跳声。
连她自己也想不通,怎么就稀里湖涂的同意让李南柯来按摩呢。而且,旁边还有他的妻子在指导,这样的场景,想都不敢想。
尴尬的不止是她,还有李南柯。
他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妻子的脑回路了。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但自家夫人的想法却比天上的云更诡谲莫测。
先给一个巴掌,再送个甜枣儿?
问题是这个甜枣儿一点都不甜。
上司美丽的身体就在眼前,可他却看都不敢看,这比酷刑相处还要折磨人。
「开始吧。」
洛浅秋依然神色澹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唇角挂着一道弧月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