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春天

0066 疯狂迪斯科 (2 / 2)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一些民族舞,特别是咱们国家的蒙古舞,动作舒展大气,一会儿像苍天上展翅飞翔的雄鹰;一会儿又像草原上草原上奔驰的骏马,非常喜欢,可惜就是跳不好……”说这话的时候,薛柯枚的眼睛里面透漏出了一种青春的光彩,看得出来,她一定是回忆起当年在学校的那个时候,跳舞时的情景了。

刘春江点点头,说道:

“我瞒你说,我喜欢芭蕾舞,只是那种舞蹈难度太高,一般人跳不好。”

薛柯枚听了这话,笑了起来:

“当年,咱们演《白毛女》的时候,虽然是歌剧,但是,我就已经猜出来你过去一定也受了芭蕾舞的影响了。”

一提到《白毛女》,两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甜蜜的感觉。这部歌剧,也记载着他们两个当时的那段美好的情感和生活,那时候,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多么美好的向往和憧憬啊。

第一支舞曲结束了。苏秀玲和田雨两个人走了回来,苏秀玲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里,她一脸兴奋,一边擦着汗,一边对田雨说道:

“好像找着一些感觉了。只是你刚才教我的那个花儿,我还是有些不太熟练……”

“你这就可以了,别人跳了多长时间,还不会编花儿,你刚跳了一曲,就调成了这样,还要怎么样?”

第二支曲子开始了。这是一支中三的曲子,是根据歌曲《月朦胧,鸟朦胧》改编的。

这一回儿,还没等田雨说话,苏秀玲便主动要求田雨再继续叫他跳了。看来苏秀玲的乐感不错,身子也很灵活,有些动作,她一看就会。两个人跳的越来越有样了。

终于,刘春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请薛柯枚一起来跳这一支舞曲。

两个人上次已经跳过一次了,彼此心灵相通,相互默契。此时,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手势或者是暗示,只要他们两个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另一方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两个人音乐里漫步着,他们的花样并不多,但是,看起来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和谐。

又是一曲跳完了。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吃了一些水果。这时候,上来了一位女歌手,给大家演唱了一首《酒干倘卖无》。

女歌手唱的很投入,情真意切,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音乐又响起了。这回,田雨邀请薛柯枚来跳,刘春江也就和苏秀玲跳了起来。

“怪不得年轻人喜欢跳呢,看来跳舞的感觉就是不错。”苏秀玲一边跳着,一边对刘春江说着。

“是啊,你这是刚开始学,感觉还很新鲜,”刘春江引导着苏秀玲,继续说道,“等你过了一段时期,就可能好一些了。”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就剩最后的一曲了,这时候,舞厅里面的灯光忽然剧烈地旋转起来,色彩也不像刚才那么柔和,而是光影陆离,色彩斑斓,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这些灯光,忽明忽暗,随着节奏鲜明奔放的音乐,不停地变换着,此时,人们好像不是坐在了舞厅,而是置身于旋转的太空宇宙一般。

听着节奏感这样强烈的音乐,人们身上的血液仿佛也沸腾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活跃起来了,有的人甚至跟着音乐,身体也随着鼓点动起来了。

这时,坐在观众席上面的年轻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他们脸上带着充满自信的微笑,相互打着招呼,走了上去。

这种舞蹈,看起来比较随意,没有什么特别统一的动作要求,而是随心所欲,任意抒发自己的青春活力,尽情表现自己心中燃烧的激情,看起来是一种比较反传统的舞蹈。

这些少男和少女们一个个相互围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有的三五个人,有的两三个人,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的摇摆着髋骨,舞姿粗狂而奔放,节奏鲜明而有力。在他们的身上,洋溢着对青春的无比自信,燃烧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

这些人陶醉了,随着音乐渐渐地进入*,他们越跳越投入,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了。

“看见没?这就是现在大城市里最流行的的迪斯科……”田雨一边看着,一边用两个手掌,放在嘴的两边大声地解释着…..

“好不好看?”刘春江看着舞池里面的那些年轻人,笑着问着薛柯枚。

“……天哪?这叫什么舞,屁股扭来扭去的,一点儿也不雅观,像什么样子呀?”苏秀玲看着这些人在那里来回扭动着的屁股,有些接受不了了。她显然对这种外来的所谓迪斯科舞蹈感到有些不适应了。

薛柯枚两眼看着舞池,她也被这个热情奔放的迪斯科舞蹈深深地感染了……

田雨站了起来,想拉着苏秀玲一起跳,苏秀玲不答应,她一边笑着,一边死死地揪住薛柯枚的胳膊,生怕把她拽了出去,好像这是要让她上刑场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去,最后,田雨一看没办法,就笑了笑,只好自己跳去了。

看田雨平时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也是很拘谨的一个人。而这时候,他完全变了,也放开了,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说实话,看着田雨融入到这些迪斯科的舞蹈中,薛柯枚也很想加入到这个能够宣泄自己的情感,展示自己个性的舞蹈中去,只是她多少还有一些矜持和顾虑,到底还是不如田雨能够放得开。

看来田雨这个人,他平时生活也是感到太压抑了。所以他才会找个时机,来放松一下,调剂一下自己的精神生活。

刘春江想着。也许人就是这样,在平时的生活中,大多数都是带着自己的面具生活着。

在单位里面,人们必须按照自己所在的位置和秩序里,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就像是在天空中运行的星球一样,有着各自的轨道,不能越雷池一步。

其实,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找个机会,需要发泄一下,需要痛痛快快地放松一下。刘春江一边看着,一边这样想着。

这支舞曲终于结束了。人们一个个都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慢慢地朝着出口走了出去。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