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许若玲从薛柯枚这里得知赵田刚身上的刀疤,是在霍州的一家医院治疗的,由此,她受到了启发,打电话问了张永强,打听到医院的名称、地址、住院的时间等细节,然后便专程来到霍城,找到给赵田刚治疗伤情的那家医院,查找到赵田刚住院治疗时候的病历,由此便掌握了赵田刚本人的一些重要的体态特征。
之后,许若玲又根据薛柯枚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时给赵田刚治疗烧伤的那家医院,也查到了当时赵田刚住院时的病历。
最后,许若玲又跑到了辽源水泥集团医院里。开始查找有关赵田刚的一些资料。
辽源水泥集团,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全体在职职工,进行一次体检。
在这些体检表里,就记载着每个职工的身体检查记录。
终于,薛柯枚查到了赵田刚这么多年来的体检表,又查阅了一些赵田刚在水泥厂医院看病时的一些病历,根据这些所掌握的材料,再进行了比对,他们终于可以认定,郝师傅,就是当年潜逃的赵田刚本人。
现在,薛柯枚和刘春江被叫到市公安局,是刘春江作为当年被赵田刚刺伤的受害者,来做一些相关的补充证明。
另外,他和薛柯枚,也是作为赵田刚在河西县水泥厂涉嫌绑架罪的直接目击证人,也要做一些相关的证明。
等他们两个把相关的证明都写完,许若玲又和他们两个开起了玩笑:
“好了,我这里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愿你们不再到我这里来了。这些日子,别说你们烦,我们的心更烦,连做梦都在想着这件事。你不知道,为了侦破这个案件,我的鞋都跑烂了两双了。小刘,你得陪我一双新鞋。”
刘春江笑了起来,“你们公安局,一年四季穿的衣服都是公家给发的,哪会稀罕我的鞋呀?”
“哪有呀?我出去调查案子的时候,穿的都是便衣,那都是自己花钱买的服装,可贵了。”许若玲显出一脸认真的样子。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这时,许若玲见刘春江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香烟,赶紧拦住,说道:
“哎呀,你这一抽烟,我才想起来,我这里还有一盒好烟呢,是别人忘在我这里的,我不抽烟,老也想不起来,还是抽这一盒吧,”说着,她拉开了抽屉,把烟递给了他。
薛柯枚看着许若玲,有些疑惑,她问了一句:
“许大姐,这个案件,以后不会再找我们了吧。”
许若玲笑了起来,她说道:
“看看,心烦了吧?”她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说道:
“让我看,我们这里应该不用再来了,但也很不好说,有时候检察院还会把案子给打回来,让我们重新进行补充侦查。”说到这里,她表情又认真起来,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说道
“不过,就算我们这里完了,下一步,检察院和法院那边的事,也不会少,怎么,你有什么顾虑吗?”
薛柯枚咬了一下嘴唇,她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倒是不怕麻烦,就是……就是担心让我和赵田刚在法庭上见面……”
许若玲点了点头,她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确实,你们中间毕竟还有一个娟娟,你们这几个人,将来在法庭上还要对质,说不定还要舌枪唇战,对孩子来说,总不是个好事。但那也没有办法,反正尽量别让娟娟参与这些事情为好。”
到了中午,许若玲想请他们两个吃饭,刘春江说什么也不肯,反而要请许若玲吃饭,许若玲说他们有纪律,不能吃他们的饭,最后,薛柯枚和刘春江谢绝许若玲的好意,告辞出来。
由于薛柯枚有了这些证据,他们把案件送交给辽源市检察院,要求立即逮捕赵田刚。
很快,检察院便批准了。
现在,检察院开始着手提起公诉,追究赵田刚所犯故意伤害罪,还有绑架罪的刑事责任。
果然不出许若玲所料,这天,赵田刚和薛柯枚又被检察院找去,对案件的一些细节进行了核实,最后,他们问刘春江,是否向赵田刚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赵田刚和薛柯枚对视了一眼,心想:
赵田刚的钱不就是薛柯枚的钱吗?再说,他还有个母亲,直到现在,薛柯枚每个月还要接济她呢?
刘春江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我不向他追诉了。”
“那你们就先回去吧,到了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们再联系吧。”
出了检察院,旁边就是法院,薛柯枚心想,何不趁这个时候,干脆把离婚诉讼申请也一起办妥,于是,她便拉着刘春江,一起来到了法院,开始申请办理和赵田刚的离婚诉讼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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