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谢颂华不由好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是提醒了你,这两天吃点儿温补的东西么!”这大承气汤主要作用于肠胃不通畅,谢琅华一个正常人喝了,能不多蹲坑么?
单看他脸色,就知道怕是没少跑。
谢琅华一个读书斯文人,又说不出那等言语,只能指着她干瞪眼,“你”了好半天最终只能作罢。
谢颂华反倒被他这幅样子给逗乐了,扶着窗框笑得前仰后合。
见她笑得欢快,谢琅华原本的郁气竟也慢慢地扫空了,只得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你呀!”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好歹是为了祖母的身子,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谢颂华却摇了头,问起外面的情况,“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二哥哥可知道父亲那头怎么样了吗?”
谢琅华收起笑容,略一沉吟,便朝她走近了一步,“宸王已经秘密回京了,如今人就在宫里养着,几个御医轮流诊治,还没有脱离危险。
圣上是发了大怒了,这些天为此下狱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了,这个时候,咱们这边千万不能乱,结果,估计也快了。”
谢颂华想了一想才道:“既然有动静就是好事,总会有些苗头出来,对于咱们这样清清白白的人家来说,便能早一点儿洗清嫌疑。”
不远处院门口,谢淑华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头的一对年轻男女。
那几乎相似的笑容,刺得她眼睛生疼。
不久前,谢琅华明明还说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论亲疏。
可这才多久?他就和谢颂华这样好了?
之前为了什么临摹孤本的事情,天天往宴春台跑,现在又在这里有说有笑的。
就谢颂华那一手狗-爬的字,还能临摹?也就骗骗谢荔那个蠢货罢了。
分明就是觉得自己这个亲妹妹在外头吃了多年的苦,心里心疼了。
那种半吊子的医术也敢给祖母看病,等回头看出了问题,有他们后悔的!
还那般不管不顾地给谢颂华撑腰,他哪里就那样了解谢颂华了?知道她一定能看好?
想到昨晚上齐氏为了谢琅华喝了几碗药心疼的样子,她就觉得可笑,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什么人真的值得他用心也不知道。
谢淑华不想承认她是心里吃味了,她更不愿意承认从前那个最宠爱自己的哥哥,如今似乎更关心他的亲妹妹。
侍书见她又折返出去,不由惊讶,“姑娘,我们不去看探望老夫人了吗?”
谢淑华的面若寒霜,“有那一对孝顺的孙子孙女在伺候着,我这会儿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她走了两步,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掉在地上来不及扫走的柿子,谁想竟把鞋子给弄污了。
侍书一眼瞧见,连忙蹲下来给她擦鞋。
谢淑华却犹嫌她碍眼,干脆抬腿把她踹到一边,等侍书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时又猛然停下了脚步,“怎么?还是没有三殿下的消息?”
侍书知道自家姑娘此时心情不好,尤其小心翼翼,“姑娘且不要急,那丫头爬出去已经是千难万难了,等到了外头,要见高家姑娘恐怕都不是容易的事儿,更何况是三殿下,一般人也实在难见着。”
她这么说谢淑华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她又回头看了寿安堂一眼,“等殿下帮父亲求了情,外头那帮锦衣卫撤了,他们才知道这个府里谁才是真正的天凤命格。”
说到这里,谢淑华心下一动,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笑意来,“听说……大伯母最近日日都在求神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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