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殿下就只是因为谢家的关系才会来江宝林的院子了,小太监也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太子妃对他照顾有加,虽然说太子妃地位稳固,可他总归还是会担心自己站错了队。
小太监心里犯嘀咕,江淑华院子里西竹同样也有些紧张,“主子,今儿怎么好好的殿下上咱们这儿来了?”
江淑华还坐在方才的位子,正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太子方才是直接一觉睡过去了,她手上可是一点儿都没敢停的,手都酸了。
听到西竹的话,她淡淡地道:“怎么,你这是惊喜还是害怕?”
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西竹也一直伺候得不错,在江淑华跟前,西竹也敢说一些话,“说实话,奴婢是既替主子高兴,又替主子担心。”
说着见江淑华没有说话,便解释道:“前些时候,殿下不过是去叶侧妃的院子里坐了坐,赵侧妃就那般闹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儿阴阳怪气给叶侧妃没脸。
到底叶侧妃还是英国公府出来的人,都能这样被欺负了,赵侧妃也是仗着她是赵家的姑娘,叫皇后娘娘一声姑母的缘故,眼下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恐怕……”
江淑华却淡淡地笑了,“以赵月蝉的性子,难道殿下不来,她就能对我没有敌意么?只要我肚子里怀着这个孩子,她就不会放心我,总会想办法来跟我闹的。”
西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这段时间主仆两个严防死守,不就是怕这个孩子出事儿么?
赵侧妃几次找由头生事儿,她们半点儿不敢应来,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了,就及时往太子妃那边报。
太子妃固然也未必真的希望这个孩子平安,可她是太子后宫的女主人,赵月蝉惹事儿,她若是不出来帮江淑华,那就有赵氏姐妹联手的嫌疑。
江淑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心里却也清楚西竹说的不错,赵月蝉为人善妒,但是却不怎么聪明。
当初选秀的时候,自己不过几句话就能挑拨得她对谢颂华下手,要治她并不难。
她将西竹叫过来,吩咐了几句话。
果然如她所料,很快赵月蝉就发作了。
就算是眼下事情纷乱之际,就算江淑华身怀六甲,她也同太子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规规矩矩地每日过去给赵明溪请安。
她所住的院落距离主殿最远,却偏生和赵月蝉住的在同一个方向上。
以往每一次请安,赵月蝉都会在太子妃宫里多赖一会儿,趁机和太子多相处一些时间。
但是眼下太子忙着前朝的事务,根本没有空待在后宫,昨晚上更是直接歇在外殿了,所以赵月蝉也就没有了多留的兴致。
这会儿心情烦闷地走出来,就看到前头扶着腰缓缓而行的江淑华。
想到底下人来禀告说昨日太子明明是要去她院子里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调转脚跟去了江淑华那个贱人那里。
这个江淑华,她着实是恼恨得很。
当初还在自己跟前说她家的妹妹想要嫁给太子,结果却是她自己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进了东宫!
而且竟然还越过了她怀上了殿下的孩子!
如今又摆出这番作态来,那扶着腰的姿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肚子么?
越想就越气,赵月蝉顾不上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哪位堂姐对自己的耳提面命,直接快步追了上去,“江宝林!”江淑华脚步一顿,唇角轻轻地勾了勾,随即便恢复如常地转过身,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见过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