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已经不见了,娇蕊才嫌恶地将外头的衣裳脱了,换上丫鬟拿过来的干净衣裳,「没意思,这么简单就上钩了。」
抱怨了一句之后又有些无聊道:「可惜了,我没在那谢家,不知道后头还能有什么精彩的戏码,这可比我唱的那些有趣多了。」
实际上娇蕊太高估林季岩了,他虽然恼恨谢文鸢,也确实不想再跟谢文鸢过下去,但是让他开口接受那和离书,多少还是有些没有胆量。
毕竟林家的压力还在他身上压着,而且谢家似乎也不希望他能和离。
到底借着谢家是自己岳丈家这门关系,林家在老家那边还真能威风威风。
若是真的和离了……
心里盘算着事情,也就没有留意院子里的情况,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回来,竟没有一个人迎接。
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人呢?都死了不成?我进门这么半天了,竟没有一个人出来,这就是你们的教养?」
谢文鸢半躺在床上,闻言到底没能维持自己的规矩翻了个白眼,然后往下躺了躺,「我不耐烦见他,你去说。」
林若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敛下脸上的表情,走了出去,「爹,你别叫了,娘今日不大舒服,外头人多吵得心烦,女儿便让那些人都退了下去。」
林若曦长得美,在他们那里,甚至有人私下里评为第一美人。
这也是林季岩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所在,一心想借着女儿的美名,博一门好亲事,或者说,博一门有利的亲事。
因而在面对林若曦的时候,他的态度倒是比对发妻更好。
但还是冷哼了一声,「你如今也同你母亲一样矫情起来,这屋子里没有人伺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叫人瞧了,还以为咱们家是什么破落户呢!」
想到家里欠的那些钱,林若曦在心里腹诽,如今的林家可不就是跟个破落户似的么?
林季岩不管她如何想,当即便掀帘子进了谢文鸢的屋子,见她果真躺在床上,便收起了骂人的心思,「你怎生又病了?」
「还不是给那贼子气得,」谢文鸢没好气,「丢了我那么些东西,我还能不心疼么?」
说完看着眼前的男人,纵然打从心底里厌恶,却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疑惑地看着他,「你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平日里伸手要钱要惯了,林季岩本来今日是来与她说和离的事情,因而到这个时候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只得先讪讪地笑了一声,「这不是听说你身体不大爽利,过来看看你。」
闻言谢文艳便讥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头一日病着,你倒是头一日过来看我。」
说完又摇头道:「也不对,你也来过两回,不过都是来管我要钱的,怎么?这是身上的钱又给外头的粉头吸干净了?」
这话说得林季岩立刻就火冒三丈,自己这个结发妻子最让他恼火的一点就是这里,总是仗着自己娘家不错,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儿做妻子的柔顺,什么话说出来都要夹枪带棒的。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难不成我就只是找你要钱?再说了,你我夫妻一体,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我还没说过你,身为妻子明明手里有钱,却总让自己男人在外头寒酸度日,叫人瞧着不像话呢!」
「姓林的,你还要不要一点儿脸?你打量我不知道呢!我没嚷嚷出来,你还觉得自己得脸了是吧?但凡你是个男人也做不出偷拿自己妻女的首饰出去讨好外头不三不四的烟花女子的事情来。」
谢文鸢也有了火气,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知道的说是我嫁给了你林季岩,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养了个面首呢!你林家什么时候还有了这等生意?」「你……你……」林季岩着实被她这话气得不轻,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自诩名门出身的妻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