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收拾好自己的挂壶,魏巍颤颤地起来,走起来路却是没见着有老态龙钟的感觉。李教授边是摇头,边是自怨自艾:“怪我脾气太犟,才让闺女看我不是我,瞧,今天一大早就我孤苦伶仃地来吃早餐。”
路童连忙安慰:“不是有我陪您嘛。”
李教授也不是个死性子的人,只是叹息了一句,便是把话题引回到原道:“小路,你还是想问我关于你末日的课题吗?”随着两人走得近了,李教授称呼路童路教授,也不再那般隔着几十米远的生疏。
“哎……要只是课题求生,不是论文答辩,你是不是太过认真了呢?说说吧,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
“你三天两头来我家,连我家老婆子都开始怀疑你目的不纯呐。”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李教授目光灼热,似乎是要把路童心里头的小九九拷打出来。
路童伸手扶着李教授,他走路确实是健步如飞,但人老了,终究是不方便,扶着他总归是有借力使力的地方,他也能轻松一些。
李教授或许就是被路童的“孝心”感染,才大大方方地提起路童的“婚事”。
路童过完今年这个冬天,就步入37岁了。放在古代,这个年龄是属于老年人的范畴了的。
李教授既然提起这趟婚事,就不想遮遮掩掩下去,在年前的时候,他与路童的母亲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路童母亲可是拉着自己,偷偷地叮嘱自己:要是有哪个女孩子不错的,一定要介绍给她的孩子,她家路童年岁是一日比一日大,本该当父亲的年龄,却是迟迟不能,我是想孙子想到快秃噜皮了。
李教授继续劝说:“小路,你是不是有隐疾啊,我认识一些老中医,你要不要去看看?”
路童红着脸,苦笑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严正声明。”
“第一,我没病。”
“第二,我的性取向没有问题。”
“第三,没有女朋友,我也没觉得空虚寂寞冷,我有太多事情要耗费精力了。”
李教授就不乐意了:“在事业上,我知道你很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你可知道你越是忙碌,就越是不孝吗?”
“你只顾自己的快乐做事,却忘记了养你关心你的父母,你的良心就不疼吗?”
“小路,听我一句劝,事业是重要,但当务之急必须是另一半,懂吗?趁自己还有一些相亲的资本,快快给我去捞只女娃子回来。”
路童的脸越来越红,不敢反驳一句,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可是婚姻大事不是你着急,它就会插着翅膀飞进来的,那得讲究缘分。
“李教授,婚姻大事,我会抓紧……”
“不是抓紧,我要你今日就跟我回去一趟,相亲一回。”李教授打断,路童却是惊呆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