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波可不懂这些门道,但活了三十六年的我不是我教授,没见过猪跑,起码见识过猪肉,立刻拉着愣头青莫波,给老大爷磕了一只响头。
与此同时,我不是我找到两杯茶,与莫波恭敬地给老大爷敬茶。
老大爷是六十年代的过来人,对旧时候的礼节,不反对也不提倡,但既然小辈们懂得敬老,他自然不会拒绝。
眯着一双欢喜的眉眼,伸手扶起两位徒弟,哈哈大笑地说:“既然行了礼,我也不做多余的废话。游戏里,没有这么多繁文缛节。”
“但……”老大爷神色一紧,双眉微微皱起,似乎要交代些紧要的事情,“这门瞎掰功夫,并非是我直接从哪位师傅手里学来,也没有任何师傅之命和规矩。但是既然是出自我手,那我就有义务立下规矩,不知道两位能否发誓遵守?”
“是什么规矩呢?”读了小半辈子的史书,我不是我对老一辈的祖训并不陌生,他也并非一味追求科学,反对封建思想的人。
有些古老规矩,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扼杀得来的。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留下来的文化,必然是有其可取之处。
老大爷整理好自己的妆容,肃然说:“祖训倒是谈不上,只要你们心存善念,不拿这鲁班留下来的手艺危害他人,就已经合格。”
我不是我和莫波对视一眼,纷纷举手发誓,这是他们的做人原则,倒是没什么顾虑的。
老大爷点头说:“在传授这瞎掰手艺之前,我先大概给你们普及下民间流传的一些说法,好让你们更能理解,这瞎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同时也能理解我居然还要你们发誓?”
“民间流传着一首形容鲁班枕形态和作用的《瞎掰诗》:一块儿板儿破三瓣,又有腿来又有面;打开是个瞎掰凳,放在地上是板凳;坐到上面来吃饭,放在炕上是枕头。”
“因其坡度缓和,适合坐或枕,成为一物多用的便携日用品。还有一些会雕刻具有吉祥寓意的精美图案,成为可供观赏的摆件或底座,既可作为奇巧的生活用具,又可成为精妙的艺术收藏品。鲁班枕看似简单,却工艺复杂,且蕴含着古代工匠的高超想象力和技巧。顺应现代生活需求。在鲁班枕的基础上,还研制了茶桌、琴桌等,将这一技艺持续传承。”
“这是瞎掰的最初形态,但是……”老大爷忽然眼神凝重,口气里吐字如雷般在两人耳畔炸响,或许莫波并不知道这话里面的可怕程度,但是作为机器人专家的我不是我,对机械和手工制作这一门学艺,都算是得道高僧。加上这些天被李东山李教授洗脑式的灌输了许多基础性概念,和古代手工制作历史,他忽然像是被触电一般,乍然说:“老大爷……师傅,你该不会是要说那被誉为邪书的……鲁班书吧?”
“鲁班书是邪书?”莫波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在他的认知里,鲁班……鲁班七号……是《王者荣耀》里的一个普通不过的“射手”角色。网上流传最多的传说是:头可断,血可流,鲁班必须死!
至于邪书这一说,实在是头一次听闻。
但看刚磕头认下来的师傅老大爷郑重地点头,莫波才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