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真是个蠢的,自己儿子就是个二五货,就不应该找木娟这种性格懦弱的姑娘做儿媳。
按她的意思的话,就应该给刘大郎找一个性格强势、凶悍的婆娘来管他。
一巴掌拍过去,听不听话?
不听话,继续打!
那才叫一个爽。
而且保证他乖得像条狗,这小子就会欺善怕恶。
刘大郎气疯了去,咬牙,“你有病,有你这样的娘吗?”
“我也觉得有病,没病的话,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来?”林九娘鄙视。
手中的木棍再次指向他,很不耐烦地说道,“所以,能不能麻利点画押?我还要回家吃饭,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扯。
你要是出尔反尔,想做个老赖也行,要不要来问问我手中木棍的意见?”
“分就分!”
刘大郎愤怒,双眸怨恨地瞪了她眼,快速走过去在分家文书上落下了自己的指印。
作为旁观者的顾长安叹了一口气,照例说了一番话,把手中文书分别递给他们一份,另外一份留在他这里备案。
林九娘一瞧没自己什么事了,拍拍手,准备走人。
不过看到默默哭成个泪人似的木娟,摇了摇头,“木娟,生活是靠自己,而不是别人。
你要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没靠自己来的有用。
男人,更靠不住。”
木娟习惯了别人付出,自己躲在后头享受果实,天底下不会一直有这么好的事情。
谁都不会无条件为别人付出,一时可以。
时间长了,矛盾自然就来了。
瞧见她依然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自己,林九娘摇头,她自己都还没想明白问题的关键,谁又能帮得了她?
自己不力,得过且过,或者靠别人,能怪谁?
目光落在一旁气势汹汹的刘大郎身上,林九娘笑了:
“刘大郎,我忘了告诉你个事情。
刀疤,让我转告你,让你两日内把钱还上,不然他就要来找你了。
对了,是要还五两,不是二两哟!”
说完之后,也不管暴跳如雷的刘大郎,乐呵呵地朝门外走去。
至于她走后,他们怎么吵、怎么闹,那是他们兄弟的事情,她可管不着。
她现在管得已经够多了。
出了院子外,瞧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顾长安叹了一口气:
“九娘,你何必做这个坏人?”
“没办法,做坏人上瘾了,做不了好人,”林九娘双眸眯了起来,瞧了一眼满天的星星。
得了,明天又是个艳阳天。
顾长安摇头,“就这样让他们兄弟两人分了家,以后刘大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而且他嗜赌,没人管了,怕会更猖狂。”
“随他赌,有这个能力赌,就要有这个能力承受一切的后果,”林九娘笑,“你们记得别借钱就行。
要是借了,千万别来找我们帮他还赌博债。
敢来的人,我会一棍子送过去,是死是残,可怨不了我。”
“你还真是不客气,”顾长安苦笑,摇了摇头,“你还是得劝劝他,毕竟你是他娘。
他要是真的一直赌下去,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烂赌鬼,你觉得劝有用?”
林九娘轻笑,她见过大多因为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人。
要是劝,有用的话,就没有烂赌鬼这个词出现。
年纪轻轻,就嗜赌成性,原主还真的让她嫌弃。
摇了摇头,“好了,一个不孝子而已,说他,浪费口舌。
那天他被人砍死在街头,冲他是从我肚皮下爬出来的情份上,我会给他收尸。
不说他了,走,去我家我有事情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