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口一个花楼妓子,全然不把眼前的人当人,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物。南蕴微微沉下了脸,怒了:“住手!”
几个公子哥一看她,哈哈大笑起来:“小白脸,你想干什么,英雄救美,就凭你这个小身板,老子一只手指头就能碾压你!”
“是吗?”她一声嗤笑,毫不犹豫上前,直接一脚把笑得最猖狂的公子哥踢下了楼,其他人一愣,最后纷纷冲了过来。
南蕴也不含糊,一拳一个,一脚一个,直接把这些脑满肥肠,虚得不行的公子哥踢下了楼。
几人被打怕了,不敢再造次,瑟瑟发抖地跑了。
“你没事吧?”南蕴见众人逃跑对模样,这才冷笑了声,随即回眸去关心弦歌。
弦歌双眸含着感激,她上前几步,盈盈身躯地朝她行了个礼:“多谢公子搭救。”
当对方露出一节手腕时,南蕴眼尖看到了上面的伤痕,眉头不由皱起来:“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弦歌急于隐藏,南蕴却卷开她的袖子。
一看,不仅仅手上,手臂上,还有锁骨处,身上各处都有伤痕,她目光微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弦歌垂下眼,怯怯地解释:“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摔伤的。”
南蕴并不相信这话,摔能摔成这样,那得是摔得多厉害。
只弦歌这伤口,一看就是被别人故意伤害的,不过弦歌隐瞒,她也不想一次次戳她的伤口,于是闭口没有多问。
“行了,那几个人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了,你身上有伤,先回去休息吧。”南蕴安抚她,扶着她就准备上楼。
料想,弦歌摇头不已,声音发轻的拒绝:“不必,公子是来这儿找我吗?我已无碍,可以服侍公子的。”
如果是眼前人,她并不想回去休息,能留在“他”身边照顾一二,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事,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跟“他”多待一点时间。
“我现在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到时我会过去找你。”南蕴本想开口输出赎身一事,可是事情还没有个着落,她也不敢轻易说出来。
万一引得弦歌高兴不已,却又到头来一场空,于弦歌而言,此并与益处。
南蕴犹豫了几秒,还是并没有明说,唯有当事情彻底解决那一刻,才能说与弦歌听,才不会平白让弦歌的高兴白费。
她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让弦歌先回去休息。
弦歌黑眸闪了闪,眼底流露落寞,面上仍旧乖巧,她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弦歌又突然回头,期期艾艾地瞧着她:“你待会儿,一定要过来。”
南蕴微愣,随后欣然一笑:“当然。”
她不知道,当她话落,弦歌转身的那一刻,脸上飘起了两抹红霞,心中不停有暖意流淌进来。
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在人群中发现与弟弟外貌相似的男子,而对方的一举一动,再到如今一切尊重她的举动,都令得她内心暖流不止。
南蕴望着弦歌离开的背影许久,最后一个人独自去找了花楼的老鸨。
老鸨一看到她,立马认出了她是当时拍下花魁的大主顾,一时殷勤得不得了:“哎哟,公子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来,坐坐坐。”
老鸨边说殷勤地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