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发现宋世的风气较为平和,没有太过的束缚,但要想入宫还是要遵循规矩,尤其是在礼仪上下功夫。
更何况他对这个世界的礼法只是粗粗的了解而已。
而在他看来,“礼”非常的独特!他两世为人看到的东西自然不同。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无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礼”都是贯穿人类文明历史的所在,甚至是维系人类之间关系的重要纽带。
人与人之间要有礼,国与国之间同样要有礼。
“子曰:礼教恭俭庄敬,此乃立身之本。有礼则安,无礼则危。故不学礼,无以立身。”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信,无以知人也。”
这些都是华夏文明以及先贤们对礼的总结。
蓝继宗自然不会教叶安规矩,这事情也不是玄诚子能够搀和的,即便他知道,即便他是叶安的师傅,但他却不能越俎代庖。
授礼对于儒家来说乃是一件大事,若是玄诚子敢越俎代庖了,王渊能直接杀到上清宫和他拼命。
瞧见叶安不相信,蓝继宗看着太虚殿的屋顶幽幽道:“渊汆先生怕是能把太虚殿的大梁都给挑了!”
在上清宫中传达了刘娥的旨意后蓝继宗便赖着不走了,玄诚子非常奇怪的开口道:“大官难道不是要前往渊汆先生的府上吗?”
蓝继宗笑道:“自是不用的,渊汆先生的旨意早已下了,今日只是单单来给这“夜郎”宣读敕谕罢了。”
叶安这边还在忙着发财大计,也不同蓝继宗废话,闷头继续他的酿酒大业,好在一切按部就班,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他唯一需要做的好似只有继续他的“调研”了。
看着蓝继宗似笑非笑的表情,叶安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卷子”递了过去:“小子的酒可以白喝,但题目却是要回答的!”
这种新奇的方法对于蓝继宗来说非常的有吸引力,尝了一口酒水之后微微点头道:“酒水依是香醇,只是你这些问题,颇为怪异些了。哪有能卖出万贯的酒水嘞!你可知这是多少钱?千万钱!”
叶安摆了摆手:“大官只管作答便是,题目也是小子胡写的…………”
蓝继宗才不相信叶安会胡乱写这些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他已经从这些题目中看到了端疑。
酒水的烈度选择,口感上的选择,味道上的选择,以及当下喝的这口酒那里需要改变,等等这些都是他叶安想要知道的事情。
蓝继宗虽然不知酿酒,但他知道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若是知道大多数人的喜好,那酿造出的酒水岂不就是大多数人所喜欢的吗?
可有一点蓝继宗是充满疑惑的,叶安真的能做到控制酒水的口感和味道吗?
酿酒这事即便是对于经验丰富的“酒大”来说都不是一件必定成功的事情,怎生到了他叶安这里却是如此简单轻松一般?!
蓝继宗并不知道叶安是怎么“酿酒”的,事实上他根本是在提纯酒而非酿酒。叶安只是利用大量的劣酒进行重新蒸馏提纯,这个技术看似复杂,可原理十分简单,只要能制作出合格的冷凝塔,再控制好火候,谁都能制作出高度的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