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因在一风雨交加的夜晚被拒怡红院后,开始痛恨宝玉,第二天一大早,本来是大家作饯花会,黛玉却一个人,在山坡下独自哭泣,葬花黛玉的生活处境和孤独自知,她仰天长泣:“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呜呜萱儿本以自己才是这世间最惨之女子,未曾想这林小娘子居然也如此凄惨”
牛车外的叶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家伙秦慕慕这实在是“毒害少女”!
林黛玉的感情史惨不惨另说,单单是她的物质条件和身份地位就比萱儿这个从小被卖到妓馆去的好了不知多少。
书中描写的最惨不过是感情问题,虽也有大家族的分崩离析,逐渐破落,但人家好歹是辉煌过的。
即便是再破败也比寻常百姓家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相比之下,若是让林黛玉来过萱儿的日子,怕是她在妓馆的老鸨子压迫下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哪有萱儿这般挣扎求生的欲望?
叶安甚至觉得萱儿才是真正的强大,真正的厉害,林黛玉给她提鞋都不配的。
秦慕慕以红楼梦为引,简单的几个小故事便把萱儿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到了兰桂坊便把她也带走了,叶安觉得陈琳和蓝继宗不会善罢甘休,便是回家大闹一番也罢,但却不能殃及无辜。
秦慕慕稍显担心的拉着叶安的胳膊小声道:“你跟我走,在这里他们不会对你如何的。”
叶安却拉开袖子,亮出一支稍显精巧的袖箭道:“不碍事的,我好歹也是给大宋敬献祥瑞的云中郡侯,他们还不敢在家中动手,何况终究要有一个了结不是?”
两人都是知晓利害的,秦慕慕出于对叶安的信任微微点头道:“你小心些,他们若是敢动你!我便把那些禁忌,秘密一股脑的都撒出去!”
叶安猛地哆嗦了一下,连连摆手道:“小姑奶奶,还是算了,有些是不能说,会天下大乱的!”
“谁敢动你,我就让整个世道陪葬!”
兰桂坊小院的柔和烛光下是一张英姿勃发的俏脸,叶安一时看呆,回过神来猛地凑上去啵了一口笑道:“这世上动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信我准没错!”
在秦慕慕的惊讶中,叶安掉头就跑,但佳人并未追打,只是喃喃一声:“你最好说话算话!”
叶安稍稍一顿,便立刻大步上了牛车头也没回。
缓缓而行的牛车后面坠着一辆漆黑的马车,一路上从南门大街拐进了大录事巷,这里便是信陵坊的所在。
最靠近巷口的大宅院便是云中郡侯府,叶安跳下牛车拍了拍门,铁牛便打着哈气的拉开大门,习惯的跳上了牛车准备赶到偏院去,但猛然惊觉一辆马车就在身边,车上是两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陈琳和蓝继宗并不在意铁牛,随意的撇了一眼便下车跟着叶安的脚步进入了侯府。
堂堂的侯爵府宅,居然没有仆从,除了铁牛这个赶车兼门房,兼管仆从,以及临时管事的王帮之外,宽大的宅院中便无一人了。
陈琳和蓝继宗不由得对视一眼,好家伙这是打算把俩个老家伙埋在这里吗?
待走到一处暖亭才瞧见,叶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两人,面前是一套从未见过的红木器具,上面是一把紫砂提梁壶,还有数个造型别致的小杯盏。
虽然不知道叶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着他在月光下露出的一口白牙泛着渗人的光泽,两人便觉得毛骨悚然。
头顶的那盏气死风灯在微风下摇曳,把少年人的影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
这景象还是让两位老人还是有些发蒙的。
即便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蓝继宗都有些发怵,而陈琳微微皱眉道:“某家见惯了鬼蜮之象,但你这小子才是最渗人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