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
男人身影缓缓走近,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眯了眯眼。
他修长的大手揭开白晚舟身上的被单,只见白色的睡裙包裹着她娇小婀娜的身躯,似是感受到寒冷,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封辞行冷呵一声,欺身上去。
白晚舟似有所感的睁开眼,迷蒙之间却对上一张放大在眼前的俊脸。
她吓一跳,刚准备尖叫,红唇却被堵住……
两个小时后。
封辞行开了灯,刺目的白炽灯扎进眼睛,白晚舟下意识的遮住眼。
男人这时已经洗漱完,站在床边穿戴衣物,眼底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情动。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唇角的弧度似有若无,微不可闻的轻嗤一声,然后垂下眸子,让人看不透他那双黑雾弥漫的眸子中的神色。
白晚舟无力支撑起身子,察觉到身下的异样,咬着牙开口:“你怎么又不带套?”
男人那双凤眸里的森冷黑雾像是有了意识,慢慢凝聚在一起,却更冷了。
他嗤笑一声,戏谑道:“有区别吗?你又怀不了。”
不能怀孕……
白晚舟的心兀的一窒。
密密麻麻的涩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撑着的手紧紧攒着身下的床单,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这四个字,像是一个诅咒一般将她的心击打得支离破碎。
是啊,自那次流产之后,她就怀不了孕了。
她苦笑一声,眼里的悲伤再也掩藏不住。
封辞行看她颓然的模样,嘴角一勾,单手扣上皮带,弯着腰躬身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脸掐在掌中,渐渐向她凑近。
“对了,生日快乐,阿晚。”
白晚舟身子一僵,五年前那刻骨铭心的回忆霎时间悉数涌了上来。
忽然她鼻头一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封辞行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一时令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自那天之后,他便再也没这么叫过她了。
她心里某处暗暗萌芽,眼神莹亮,抬眸。可就在对上封辞行那张泛冷的脸的瞬间,她心里的热火猛然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