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醒了。
白晚舟立即放下手机,处理完手边的事,二话不说立刻开车来到医院。
巧的是,她刚到医院门口,恰好遇到了南言的主治医生。
白晚舟着急忙慌地上前打招呼,问南言的情况。
医生也认得她,稳重地开口说道:“病人已经清醒,情况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昨天晚上就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的单人病房,接下来只要住院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基本就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听到医生的话,白晚舟才猛地感觉压在自己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太好了!谢谢医生!”
她向医生告辞,立即乘坐电梯来到南言现在住的病房对应楼层。
那加速的步子暴露了她焦急的心情。
“白晚舟。”
可就在她进门之前,熟悉的声音乍然在背后响起。
白晚舟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去。
果然,看见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封辞行。
白晚舟蹙起眉心:“你来干什么?”
封辞行唇角的弧度似有似无,微不可闻地轻嗤一声:“就这么关心他?一刻也等不及?”
神经!
封辞行嘲讽奚落的话语像锋利的针一样一下一下扎着白晚舟的耳膜,她深吸一口气,白了他一眼,暂时压抑下了对封辞行的怒气,选择性耳聋地朝南言的病房走去。
而封辞行冷冷看着她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门口,白晚舟将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之上,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拧开。
单人病房内气氛静谧,只有医疗仪器闪烁着光点。
心跳记录仪有规律地发出滴答声音,只见南言紧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的管子。
和住icu那段时间相比,南言身上的纱布拆解了不少,只是透过病号服还是能瞧见里面新鲜的、未愈合的烫伤痕迹。
从进入病房开始,白晚舟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南言身上。
封辞行在一旁盯着她,漆黑的眼睫在深邃的眼睑投下阴影。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晚舟的到来,半昏迷状态的南言突然有了反应。
只见他痛苦地皱起眉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到枕头,瘦削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皱皱巴巴的床单。
“怎么了?”
白晚舟见状,急躁不安地上前查看情况,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