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了宋若翡的背脊,珍惜地回味着宋若翡的滋味。
他不太懂为何接吻这样的行为会让他心如擂鼓,即使他与宋若翡性别不同,但他与宋若翡口腔的构造是一模一样的,都有着舌头、牙齿以及口腔黏膜。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一想到爹爹很有可能亦像适才的他那样与宋若翡接过吻,他登时火冒三丈,难受得紧。
为何宋若翡不能独属于他一人?
为何宋若翡曾为爹爹所有?
不对,为了宋若翡的安全着想,他已下定决心要将宋若翡赶走了,宋若翡自然不可能独属于他一人。
何必想太多,不若先及时行乐罢?
“你方才邀请我抓紧时间咬你,我便不客气了。”虞念卿拨开宋若翡的后襟,咬上了长期被藏于软料子中的后颈。
细腻的肌理被他吸/吮着,微微泛红了。
宋若翡思忖道:我是不是太过纵容念卿了?
他正欲令虞念卿停下,虞念卿已自觉地停下了,继而以额头磨蹭着他的侧颈道:“不许你等会儿下去背楚儿姑娘。”
宋若翡听虞念卿语气中含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欣然道:“你已原谅娘亲了么?”
“异想天开的狐媚子,我哪有这么容易原谅你?”念及已过世娘亲,虞念卿认定自己绝不会原谅勾引爹爹的宋若翡,但奇怪的是他已不生气了。
许是他觊觎宋若翡的缘故,他很难生宋若翡的气。
他之所以还假装生气,是因为想借此被宋若翡加倍的纵容,便于占宋若翡的便宜。
他时常称呼宋若翡为“狡猾的狐媚子”,而今他自己亦不遑多让,成了“狡猾的凡人”。
“狡猾的狐媚子”与“狡猾的凡人”甚是般配。
遗憾的是,“狡猾的狐媚子”不会归属于“狡猾的凡人”。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
宋若翡觉察到虞念卿的气已消了大半了,却配合地道:“娘亲知晓了,念卿还在生气,所以娘亲须得待念卿好一些,再好一些,才能让念卿消气。”
“你说得对,我还在生气,很气,很气,不想原谅你,你得将我宠到天上去,我才有可能消气。”虞念卿发现自己擅长得寸进尺,他分明强/吻了宋若翡,不被宋若翡怪罪已是好的了,他竟还向宋若翡索取着宠爱,或许这便是恃宠而骄罢?反正宋若翡不舍得过多地责备他,他何不如抓着宋若翡这一软肋,在将宋若翡赶走前,多对宋若翡做一些,自己想做之事?
思及此,他觉得自己不止是恃宠而骄了,根本是卑鄙无耻,枉费他读了那样多的圣贤书,简直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宋若翡说他果然是属狗的,可谓是目光如炬。
不过他若是狗,便不必顾忌太多,直接向宋若翡求/欢便是了,毕竟狗不存在凡人的伦理道德。
不久后,宝和寺已近在眼前了,于是他被宋若翡放了下来。
由于有僧人在宝和寺门口扫除,他不便对宋若翡太过亲昵,只能扯着宋若翡的衣袂道:“你能不能不去背楚儿姑娘?”
宋若翡发问道:“楚儿姑娘又没有得罪你,你哪里看她不顺眼?”
“我不是看她不顺眼,我只是不想让你去背她而已。”虞念卿气呼呼地道,“这样小的事,你为何不答应我?”
“这宝和山对于楚儿姑娘来说太险峻了。”宋若翡戳了下虞念卿气鼓鼓的面颊道,“你不能大方地将娘亲借楚儿姑娘一会儿么?”
“才不要,我乃是貔貅,只进不出,你既然自居我的小娘,我便不会将你借给她,一弹指的功夫也不行,更何况是一会儿了。”虞念卿提议道,“不如由我去背她罢?”
宋若翡失笑道:“我才将你背上来,你便要去背她,我到底为何要将你背上来?”
虞念卿一本正经地道:“为了锻炼身体,必须增加负重。”
宋若翡忍俊不禁:“你不是说你走不动了么?你去背楚儿姑娘,如何能走得动?”
虞念卿不耐烦地道:“你废话太多了,我说我去背,便是我去背。”
宋若翡不容反驳地道:“你与楚儿姑娘男女有别,不合适,还是我去罢。”
“事权从急。”虞念卿的话音尚未落地,宋若翡已下了山去。
可恶的狐媚子!
他等在原地,被山风吹拂着,气得直咬牙。
不一会儿,宋若翡将楚儿姑娘背上来了,他当即怒目而视。
“小念卿真爱生气。”宋若翡越过虞念卿,请正在扫除的小沙弥引他们去见住持大师。
虞念卿盯着宋若翡的背影,直要将宋若翡的后背看出一个洞来。
这狐媚子竟然不哄哄他,岂有此理?
小沙弥却是道:“住持大师出远门了,归期未定。”
了觉交代了宋若翡要将舍利子交予住持大师,且他答应了,他素来信守诺言,不得不等住持大师回来。
他又问小沙弥:“小师傅,贵寺可有三间寮房供我们三人住下?”
小沙弥答道:“稍待,小僧这便去问问知客了悟大师。”
未多久,小沙弥回来了,将他们分别带到了寮房。
作者有话要说:知客:为客堂负责人,掌管全寺接待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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