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卿实在难以排遣心中的激动, 突发奇想地将宋若翡打横抱起,转起了圈圈来。
宋若翡被虞念卿转得有些发晕,以自己的唇瓣蹭了蹭虞念卿的唇瓣, 道:“念卿,我得继续看账本了,将我放下来好么?”
“不好。”虞念卿虽然这般说着, 却是乖乖地将宋若翡抱到了圈椅之上。
待宋若翡坐定后,他的双手从宋若翡腋下穿过, 将宋若翡抱住了,并不断地亲吻着宋若翡的发丝。
虞念卿未免太容易满足了罢?
自己仅仅说了想为他断袖而已。
宋若翡回首去瞧虞念卿, 立即被虞念卿轻啄了一下泪痣。
“我不闹若翡了,若翡好好看账本罢。”话音落地, 虞念卿变成了红糖糕,进而跳到了宋若翡腿上。
宋若翡抚摸着虞念卿的毛耳朵,含笑道:“念卿真体贴,特意变成红糖糕, 来当我的暖炉。”
虞念卿仰起首来,端望着宋若翡, 提醒道:“若翡不是得继续看账本了么?”
宋若翡将虞念卿抱到了书案上头:“念卿与我一道看账本罢。”
虞念卿并不想看账本,四仰八叉地袒露着自己的毛肚皮,将账本遮了个严严实实,还用自己的毛尾巴不住地轻扫着宋若翡的手背:“账本哪有我好看?看我,看我。”
宋若翡忍俊不禁,摸了摸虞念卿的毛肚皮。
虞念卿见宋若翡欲要将手收回去, 马上用自己的毛爪子抱住了宋若翡的右手:“若翡再摸摸我罢。”
宋若翡揉着虞念卿的毛肚皮道:“你适才不是说不闹我了么?”
虞念卿无辜地道:“我没有闹你呀,分明是你沉迷于我油光发亮,蓬松丰盈的皮毛无法自拔。”
“自吹自擂。”宋若翡将虞念卿放回自己腿上, 便看起了账本来。
待他看完账本,虞念卿已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宿醉应该不好受罢?幸而虞念卿酒量不差,并未呕吐。
他轻轻地摩挲着虞念卿的皮毛,少时,取出了剑谱来。
虞念卿尚未痊愈,自己亦需要渡佛草来医治妖丹,根治体寒,渡佛山不得不去。
今年怕是来不及了,只得待明年开春再说了。
足足半个时辰后,虞念卿方才醒了过来,闲适地伸了个懒腰后,又用自己的毛脑袋磨蹭宋若翡的心口。
宋若翡从未见过赤狐伸懒腰,甚是可爱。
虞念卿爬到了宋若翡肩上,问道:“若翡看完账本了么?”
见宋若翡颔了颔首,他提议道:“我们一同去练剑罢。”
“好。”宋若翡站起了身来。
虞念卿变成人形,去取了他自己的“青丝”与宋若翡的“红颜”来。
宋若翡见得“红颜”,当即想起了阿宝,阿宝这一世没有过过甚么好日子,惟一待阿宝好的母亲不幸早逝了。
不知阿宝是否已投胎了?
不知阿宝下一世能否不再当三面人?
虞念卿发现宋若翡目生哀伤,断言道:“你想起阿宝了罢?”
宋若翡惋惜地道:“阿宝是个好孩子,我若能将他带回虞府该有多好?”
虞念卿咬牙切齿地道:“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他那狼心狗肺的父亲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