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卿将宋若翡压于桌案上头,欣然道:“这松果好香好甜。”
宋若翡正要将虞念卿推开,又闻得虞念卿道:“我要尝另一颗松果了,不对,我为何不同时品尝两颗松果?”
至此,他是当真没气力了。
虞念卿将两颗松果品尝至发硬后,将下颌抵于宋若翡心口:“若翡为何仅有两颗松果?”
宋若翡失笑道:“若是有两颗以上的松果,我该变异了罢?”
虞念卿建议道:“若翡可变出原形来,若翡的原形长着八颗松果。”
“才不要。”宋若翡终是推开了虞念卿,虞念卿可怜地吸着鼻子道:“若翡又欺负我。”
宋若翡毫不客气地将虞念卿的头发抓成了鸡窝头:“欺负不得么?”
虞念卿还手,去抓宋若翡的发丝。
宋若翡拔足便跑,被狡猾的虞念卿扯住了腰带。
腰带松开,风情惑人。
虞念卿将宋若翡抵于墙面上亲了又亲,才为宋若翡将腰带系上了。
宋若翡正色道:“不许再闹我了。”
“嗷呜。”虞念卿并未变成红糖糕,却故意发出了狐叫声。
宋若翡命人送了桂花乌龙以及茶点来。
送来后,他为自己与虞念卿都倒了一盏,又感慨万千地道:“念卿,这是我与你第四次一起过年了。”
虞念卿乖乖巧巧地呷了一口桂花乌龙,方才注视着宋若翡,索取承诺道:“往后的新年,我们全数一道过罢。”
“好,往后的新年,我们全数一道过。”宋若翡又语重心长地道,“今后你若有心事,定要告诉我,切勿再做傻事了。”
“我……”闻言,虞念卿的双目泛红了,“若翡,若翡,对不住。”
“无妨。”宋若翡忆起一事,“我忘记同你说了,关于你的不辞而别,我早已书信了宝和寺。但我认为你若是得空了,该当亲自去宝和寺致歉才是。你寮房的被褥上沾满了血,吓着众僧了。”
虞念卿自知有错,颔首道:“待我们下得渡佛山,便去宝和寺罢。”
宋若翡捏了一把虞念卿的奶膘:“念卿,你已一十又八了,做事该当周全些。”
“我记下了。”虞念卿蹭了蹭宋若翡的手指,“多谢若翡提醒我。”
宋若翡收回手,取了一块梅干菜酥饼来吃。
而虞念卿则取了一块云片糕。
他们一面吃着,一面闲话,待得子时,一同去放烟花了。
待烟花散尽,便是正月初一了。
虞念卿变得愈发黏人了,从正月初一黏到了正月十一。
尤其是正月十一,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若翡。
宋若翡无奈地道:“念卿,你该当去练剑了。”
“便是昨年正月十一……”虞念卿一把拥住了宋若翡,“幸好我失而复得了。”
宋若翡柔声道:“念卿还感到不安么?”
“嗯,我有时候还会做噩梦。”虞念卿恐惧地道,“每次梦醒,我都会以为噩梦才是真实的,现实才是梦。”
“怪不得你总是在半夜身体抽搐,还总是闹醒我。”宋若翡踮起足尖来,同虞念卿平视,“莫要再害怕了,我已安然无恙。”
“你明明抱恙在身。”虞念卿抓了宋若翡的手,放于自己的面颊上,“你的手明明凉得很。”
宋若翡安慰道:“待开春便会好一些。”
虞念卿愧疚地道:“开春只会好一些,待三伏天你方能觉得舒服。”
宋若翡并不在意:“半颗妖丹与你的性命相较无足轻重。”
虞念卿轻轻地咬了一口宋若翡的掌心:“若翡,我们何时启程去渡佛山?”
其实,虞念卿极是恐惧去渡佛山,万一……万一……万一他又无能为力地眼睁睁地看着宋若翡身受重伤,一身血衣该如何是好?
但宋若翡不能再这样一直惧寒下去,渡佛山之行势在必行。
宋若翡不答反问:“你认为何时去渡佛山为好?”
虞念卿回道:“一年后罢,我会好好修炼的,一年后,我定能护你周全。”
宋若翡目前并没有把握能护着虞念卿全身而退,自是应允了:“好,便一年后罢。”
虞念卿轻吻着宋若翡的指尖,自我勉励道:“若翡,我该当是三千界之主,纵然遇上谢晏宁,我亦能护你周全。”
谢晏宁手中血债无数,八百年前,阳春三月,正道之人相约围攻建于渡佛山顶,由谢晏宁一手创办的渡佛书院,以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然而,去了约莫万人,俱是门中精锐,竟无一人全身而退,能有命下山者俱是个中翘楚,鲜有人能匹敌,却不免身受重伤,甚至是落下残疾,终身难愈。
之后,又有百余正道之人为报仇而上了渡佛山,尽数丧命,无一幸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自从决定去渡佛山后,宋若翡一直在打听谢晏宁的生平,愈打听,便愈没有把握。
据闻,谢晏宁还有一爱徒,名唤“陆怀鸩”,亦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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