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天寒地冻,越辽县的牢房里,梅优正淡定地坐在里面,丝毫不见害怕与担忧。
她身后铺着干草的石板床上还放着刚刚梅莓带进来的棉被。
梅莓蹲在牢门外,听着梅优说完这事整个人都无语了。
她姐就像梅莓想的那样,是真的钓鱼。
甚至已经想好了今早就找人去揭露巴婶子那下作行为,谁知道对方先死了。
好巧不巧的,那鱼头上面沾了对方头部伤口的血迹,鱼头上也有击打痕迹。
这不,反被巴英他们报案给梅优送了进来。
梅优是刚才在公堂上忽然揭开遮尸布,一副要当场检查的架势差点没给在场人吓死。
甚至杨县令还以为梅优要破坏尸体赶忙将人制止,直接关押择日再审。
这一通闹得,梅莓他们花银子进来打点都有些费劲。
而梅莓也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梅优听,只是梅莓还拿捏不准究竟杀死巴婶子的是和巴婶子有仇,杀了顺道让梅优做替罪羊。
还是说其实是和她们有仇,故意杀了巴婶子让她们倒霉。
“我们才来这里多久,能结这样的仇怨怕是不太可能……”
梅优摇摇头,他们到了这里这些天也就一个巴婶子奇葩。
“杨县令那边马掌柜他们已经去交涉了。至于那巴家那几人……”
梅莓说起那几人总觉得他们几个有些不对劲。
“巴英有问题。”梅优却一口道破了梅莓犹疑的地方,“他知道他妻子偷鱼。”
“嗯。”
“咱们两家距离那么近,巴婶子偷条鱼的功夫需要多久?久久不归他不担心么?
在堂下的时候我听他说他是早上起床发现的。”
“大半夜的,妻子去偷鱼一夜未归他睡得着?”
梅莓这也想通了哪里的不对劲。
“这家伙……我去查。”梅莓将调查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只是梅优望着梅莓拍胸脯保证的模样,思考着又道:“这事你也可以和其他人说说,一起想办法。”
这次,算她倒霉,只能拜托其他人帮她调查了。
“我会的。这个杨县令听说也不是什么昏聩之人,应该不会动用私刑。不过,要是他真想屈打成招,那你……你就跑!”
梅优听见梅莓最后这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嘴角不由得一抽。
·
梅莓将巴英的疑点告诉了九宝轩之后便回家了。
毕竟忙活了一天,离开九宝轩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北风呼号着让梅莓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披风。
眼下她也要赶紧回去,正好打听一下家里大人们白日都得到了什么有效信息。
早上的时候还拜托田七要和薛老说这事,毕竟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一些经验总该有的吧?
梅莓想着心事往家走,直到拐过巷子口的时候梅莓忽然猛地转身,扬起自己的披风,抬脚便踢中跟在自己身后之人。
紧接着,梅莓感受到脚上踢中似是对方腹部,惹来那人一声闷哼。
梅莓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刀片朝着那道连连后退靠中墙壁那道人影的脖颈处。
“谁?!”
梅莓一声低喝,凑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巴家那小子巴雄。
“你干什么?!”
看清是谁,梅莓手里的刀刃对着他的喉间更近,语气更加不好了。巴雄也没想到梅莓居然这么恐怖,随身还带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