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向面前巨大的心脏,该不会是死去的杜林有了异动吧?
阿贝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垂的眼眸中藏着一股死寂般的冷漠。
“你说,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江白眼睛微睁,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个热爱生活的好友突然迷茫起人存在的意义。
对阿贝多来说,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原因。
他的存在的被否定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遇到你母亲了?”他担心的询问。
“母亲.没有。”听到这个称呼,阿贝多的眸子中有些许波动,但很快平息了下来。
“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江白不解。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阿贝多神色淡淡的,好似收敛起了平常的温柔优雅。
“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江白更不放心了。
阿贝多向来是个情绪很自控的人,是属于照顾人的那一方。
像这样的情绪反常真的太罕见了。
“怪怪的?有么?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并不打算跟江白多说。
靴子在未被雪覆盖的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洞穴中生长的绯红玉髓鲜红如血。
如丝带般的红色气流萦绕在杜林的心脏,如同活着一般。
江白眉头皱起,看了一眼这个心脏,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走出洞穴,周围的世界一片白茫茫。
江白加快脚步跟他并肩,语气轻松的跟他闲聊。
“说起来,你定期都会来这里检查呢,那颗心脏还是鲜活的,它是不是还会复活?”
“不知道。”
阿贝多并未多说那个心脏的事情,只是问到:
“你这次来找我做什么?”
“我的事情先不急啦,我们去找个地方喝酒吧!”
江白很担心阿贝多现在的状况。
阿贝多之前提过,他有可能会失控,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毁灭。
但现在这状况不太像失控,倒像是有点被什么影响。
江白怀疑他可能是有点被杜林所携带的漆黑能量影响了。
“喝酒?好吧。”
阿贝多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就近找了个避风的山洞,江白升起火堆,递给他一瓶蒲公英酒。
“说起来我们上一次还是上一次呢。”
江白说了一句废话。
按照以往阿贝多肯定会回他一句,“那这次就再喝一次”这样的话。
但这次阿贝多什么也没说。
他接过酒瓶,看了一眼,拔出上面的橡木塞,在江白的目光中灌了一大口。
“咳咳……”一不小心灌的有点多,他被酒呛到了。
江白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慢点喝,你这样喝肯定会呛到的。”
阿贝多用手臂擦掉嘴角的酒液,对落在衣服上的视而不见。
“抱歉,失态了。”
酒液入口辛辣,他不是很习惯,小口喝了两口之后放了下来。
江白认真的看着他,“阿贝多,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阿贝多眼神闪了一下,“当然。”“那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