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嫣和孔承寿大吃一惊。
蛊之一字,自古有之,乃人用器皿饲养的毒虫。
而在苗疆一代,养蛊之说,不绝于耳,甚至古代的志怪小说,以及近代的武侠小说中,也能经常见到。
只是,大多数人,与这个事情却相隔太远了。
从没有人能想到,在自己身边会发生被人种蛊的事情。
听到燕育生说萧承墨被人下蛊,不仅孔承寿和萧语嫣惊诧,就连坐在一旁的韩九麟也来了一丝兴趣。
他斜地里翘起了二郎腿,双手合十放置于大腿上,饶有兴致的静待下文。
燕育生此时已然忘却了身边那个浑身杀气沸腾如浆的万人屠,抖了抖寿眉,夸夸其谈起来。
“不错,是蛊。
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才能被称之为蛊。
而且,真正的蛊虫,是必须在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聚置不可,因为只有那一天,是全年毒气最重的一天。
哪怕是治病的草药,若是在那天采摘不当,也会成为毒草。”
说到此处,燕育生将那个一直背在身上的绿色挎包放在了腿上。
打开挎包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道:“我在看到你的来信时,就猜到了有可能是蛊虫所致,所以这一次,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上了。”
说着话,他拿出来了一个漆皮都快褪完的老旧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节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所制的熏香,以及一根满大街随处可见的镊子。
此时,萧承墨的痛苦已经减轻许多,看到这两样东西,掏出手帕擦了把头上的汗珠,奇怪道:“如果我的体内真的有蛊虫,难道不是应该开刀取出吗?”
燕育生摇头严肃道:“瞎说,蛊虫即毒又狠,若是开刀惊吓到了它,顷刻间就能把你内脏给你啃食的不成样子。
再说了,我是中医,又不是西医,自然是能不动刀就不动刀。”
孔承寿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医治?该不会打算用镊子吧?”
燕育生颔首笑道:“正是用镊子。待会儿我会点燃那截熏香,拿烟一熏,无论是什么毒虫,都会主动爬出来。
届时,只需在毒虫从他的嗓子眼爬出来的时候,用镊子夹走即可。”
萧语嫣有些着急的道:“那你又怎么能确定,毒虫就会从我爷爷的嘴里跑出来,而不是从其它的那孔洞出来。”
人的气门,有好几个,上下都有,这的确是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活物向上,死物沉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燕育生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见到他这么笃定,萧承墨也便静下心来,由他诊治。
只不过,此时在萧承墨的心里,却又有了一个疑惑。
如果燕育生所言非虚,那么,他身上的蛊,究竟是什么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