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讶,便失了战机。泊意秋扣住了‘周一鸣’的颈项,手指微缩,‘周一鸣’喉中出了艰涩的音节,泊意秋淡淡地说:“这柄剑是我亲手铸造的,至今年整。周师兄在哪,你若是坚持肯说,那我只好带你上凌霄宗了。”
秋意泊拂了拂衣袖:“我传讯给孤舟师祖,让师祖来一趟——大乘期御剑,这么点距离最多一个时辰就到了。别的说,困住你一个时辰我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约同地问道:“所以,周师兄还活着吗?”
对方听见‘孤舟’两个字的时候瞳孔紧缩了一瞬,几乎立刻听出了两人的未尽之语。如果周一鸣死了,那么他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活……”
泊意秋颔首,手指微微松开了些,他有心想要破对方丹田,却又觉得过于狠辣了一些,他与秋意泊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相同的想法:“在哪?”
‘周一鸣’轻咳了一,这两人是半点手都没有留,喉咙处的器官可能被弄伤了,每一次呼吸都生疼:“……咳……在夏分城。”
“好。”秋意泊微笑道:“我们也无意惹事,你将我们师兄交出来,从一别两宽如何?”
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沙哑地道:“好。”
秋意泊看向了泊意秋,泊意秋点了点头,『摸』出了一个法宝将束缚了起来,秋意泊与他擦肩过,对着陈山和刘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两位大哥,生了一些小事,打扰你们了。”
“无妨。”陈山暗暗心惊,他早猜测这两人出身凌霄宗,没想到身手竟然如干净利落。他道:“听你们方才交谈,可是你有同门出了事?”
“嗯。”秋意泊道:“人伪装成我师兄的模样,是何意图,我和柏意恐怕要先行一步。”
陈山皱了皱眉,正要张口,却被刘明拉扯了一,他握住了刘明的胳膊,道:“既然接了你们护送的任务,就没有半途废的道理,一起走吧。”
刘明传音道:【陈师弟,这一看便是麻烦,何苦来哉?】
陈山则是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那人已经被拿住了,到夏分城也就分开了。一个筑基初期闹出什么动静来。】
【那两人也是筑基初期,随意一个,陈师弟你可敢说有必胜的把握?】
【话已出口,驷马难追。】
“也好。”秋意泊看似是在迟疑,实是在听他们的传音,他将二个品灵石交予了陈山:“那就劳烦二位陪我们冒雨走一趟了——中途若遇变故,两位大哥只管自己走便是,必顾及我们。”
“……”陈山愣了愣,没有回答。
时也顾得外面的大雨倾盆,带着清光的长剑划破了雨幕,载着几人向夏分城。
秋意泊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实他与周一鸣自认算上什么别好的交情,顶多就是周一鸣和他哥玩的好,故他也和他玩的好,可今日现周一鸣可能身陷困境,却想也未想便动了手。
若对方说出周一鸣已死的话里,他的会将他立毙于剑。
几人御剑了约莫一个时辰,秋意泊突然现周围的环境简直可以称之为异常了,大雨仍旧如瓢泼,可落在身上的水点却是温热的、甚至可以说是滚烫的,何时起周围已经起了浓郁的白雾,热浪灼人。
“小心一些。”秋意泊提醒道。
泊意秋自然也注意到了:“必理会,我们加速过便是了。”
如异象,是有天材地宝出世便是有秘境现世,这条路本就是人来人往,注意到异象的必然是他们一个,根本必在意。
——区区天材地宝与机缘,怎么值得上一条人命?
正在时,忽地有一道剑光袭来,瞬时击向了为首的秋意泊,秋意泊手中水剑影现,柔韧无比的水线在这个环境越如鱼得水,水线几乎被拉伸到了极致后才勉将那一道剑气给挡了回,泊意秋与秋意泊约同的道:“筑基后期!”
水剑本就是秋意泊年前所研,那时候技艺熟练,除却研的那把怼了点高级材料,他的水剑都是低级材料组成,若水平相当这剑还能勉强一用,若再高一些就非常吃了。
秋意泊也有升级的想法,只过一直没找到时。水剑之于疏狂剑,秋意泊平时还是更爱用水剑,水剑更类似于法系武器,疏狂则是需要硬碰硬地上对砍系列。
远处出现了一个红影。
他们本以为只有这么一个人,没想到陆续有人出现,一眼望,有提剑的,有拎刀的,有抚琴的……五人衣着同,武器也同,一看便道来自同的门派。
可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神都是木然的,空洞的。
泊意秋侧脸看向了身侧那个被法宝紧紧束缚起来的‘周一鸣’,冷问道:“是你耍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