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也是命,无论分多少个‘秋意泊’出来,他是他,自己不心疼自己难还等着别人来心疼不成?!再说,时随云此刻是冲着秋意泊来的,秋意泊都他妈重伤濒了,还能让他折腾?若不是有巨树在,时随云突如其来,难秋意泊还能保条命来?杀他也不算过分。
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命自己心疼。
顾远山还未来得及应答,便听泊意秋温声问巨树要了时随云和另外两人的随身物品,指间迸发出抹金『色』火焰,那些遗留的宝连吭都吭声化成了滩铁水,溢散着七彩的光晕,树妖哇了声:“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
泊意秋眼疾手快拎住了巨树的衣领:“烫嘴!”
巨树听罢便垂头丧气缩回了自己的藤蔓,不多时,便见众多的宝变成了滩滩铁水,后又凝聚成了个个铁疙瘩,随手被泊意秋埋进了土里。
顾远山眼极好,认出其中有几件不像是时随云的手笔,看向泊意秋的眼不禁变得玩味了起来。
泊意秋边走边解释:“顾师兄别那么看我,我可是实打实筑基,只不过我这灵火强横,煅烧几个宝还是容易的。”
顾远山想泊意秋答应他的事情,便有再问,只是笑:“柏师弟真是深莫测。”
“比起顾师兄我还是望尘莫及。”泊意秋笑。说着,他往上托了托秋意泊,低声骂了句:“好好趴着,别装行吗?”
背也背了,偏偏秋意泊还想是个人样个劲往滑,他抱住他的脖子会吗!
秋意泊睁开眼睛,向顾远山眨了眨眼,传音:【顾师兄见谅,我重伤在身,实在不好开口。】
顾远山还说话呢,秋意泊又挨了巴掌:“闭嘴,好好疗伤!”
秋意泊垂眼帘,突然看见了巨树也在望着他,不知为何,对视之间总觉得巨树眼中有些失望,还未等他看清,泊意秋又抬手想抽他了,他只好闭上了眼睛。
泊意秋这才:“顾师兄见谅,他的伤不是伪。”
“人还清醒着便好。”顾远山笑着点了点头。
忽,自『迷』宫中传来了声惨叫声,几人精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迷』宫中妖兽如此孱弱,难还有人遇险不成?
还未走上刻,他们再度看见了人影,等对方走近了,顾远山才松了口气,是池玉真和顾璇玑。
顾璇玑虽和他不太熟,但人品可信。
顾璇玑与池玉真拱手:“顾友,柏师弟,你们这是……”
池玉真的目光落在了泊意秋身后的人身上:“这位是……”
泊意秋上前步:“此处非久留之,我们边走边说。”
“好。”两人对视了眼,非常有默契的跟着走了,池玉真知柏意是秋意泊,见他身上还背了个人当即:“柏师弟,要不我来背吧!”
“不必,多谢池师兄。”泊意秋也不跟他客气:“池师兄不要让人近我左右便可。”
“好。”池玉真应了声,顾璇玑眉目微,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泊意秋背上的人:“小师叔祖?”
秋意泊的那张脸和秋临淮、秋临与颇有相似之处,虽青出于蓝,但明眼人眼便能看清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泊意秋点了点头,顾璇玑顿,当即也如池玉真般守在了泊意秋左右。
此时队伍有了五个人,还有位元婴期树妖,安全大大提升,秋意泊也不再吭声,专心疗伤。虽说这伤有几个月好不了,但底能好些是些。
闻香味,燕蝉衣也近了。
随着他们的步伐,几人再度绕过了个岔路,顾远山愣,看向了泊意秋,泊意秋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湖小亭,用抱歉的眼看向顾远山。
来的时候凭觉,现在觉的人在他背上,他自然抓瞎了。
池玉真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此处似是『迷』宫中心了。”
顾远山和泊意秋过这儿,自然知这是,顾远山:“不瞒池友,我和柏意方才便来过这儿……不料灵草已经被妖兽洗劫了,我这位小师弟也是那样才伤的,勉强保条命来罢了。”
顾璇玑已经捡起玉盒来看了。
顾远山刚想提醒此处不可久留,话还在嘴边未张口,见对面的『迷』宫出口出出来了行人马,他顿时收了声,双方各自立于原,有弹——弹了是要手底见真章的意思了。
不必解释,解释了也有人会信。
哪怕在飞舟上同抵御过风雪,同说笑玩闹,但进了秘境,敌人是敌人,如果不想参与争斗,那拿实际行来表现,靠嘴是有用的,但现在玉匣在手,真是解释不清了。
“在太虚门顾远山。”顾远山扬声:“几位友,可有出之?我们有位小师弟重伤了。”
那几人面目有些陌生,看着像是归元山的弟子,池玉真抱剑站在顾远山身后,意思不言而喻,那几人看清了池玉真,便有些沮丧:“原来池师兄也在……也罢,我们也不知如何出。”
顾远山微微笑,心中瞬间谋划好了切:“那我们便在此处等吧,想来大家应该后都会此处来。”
“也好。”
两队人马分开落座,又等了刻,却迟迟未有人来,泊意秋低声:“燕师姐的味很近了,怎么还未走出来?燕师姐难是个路痴?”
顾远山笑:“说不定?”
话音未落,『迷』宫中又传来了声惨叫,依旧是距离他们所在极近的位置,众人皆是警觉的望向那个方向,大家的第个反应都是以为对方为妖兽所伤,可紧接着,第二声惨叫传来了。
顾远山的笑意隐了,“第三次了。”
他们已经是第三次听见惨叫了。
泊意秋抱紧了秋意泊,抬手便在周围落了三重阵盘,顾远山见他如此便知英雄所见略同——这『迷』宫里妖兽是有那么大的能耐的,它们虚弱至极,但妖兽有这个能力,不代表人不能。
阵盘方落,便见『迷』宫中横飞出个人,此人衣衫残破,身上数伤口,手持剑,看似是逃逸而来,直在顾远山和泊意秋鼻端萦绕的香味终于有了实——此人正是燕蝉衣!
“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挣扎?”有人漫漫:“怪只怪友不巧撞见了。”
人自『迷』宫中缓步而出,池玉真瞳孔紧缩,这人他认识!
之前他想为秋意泊报仇,却被人威胁后放弃,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太虚门弟子:“张镜?”
张镜抬头看向众人,目光在众人脸上流过,他叹:“怎么这么多人,我现在说这位友杀了我们太虚门弟子你们信吗?”
“……”众人冷冷看着他。
“你们这样有意思了。”张镜笑:“你们认了不好吗?大家给点面子互相揭过得了,我真的不想『乱』杀无辜。”
归元山弟子喝:“你撑了金丹巅峰,难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你不成?”
池玉真见泊意秋点头,飞身上前,把接住了燕蝉衣:“燕师姐,这里!”
张镜的目光随之而来:“柏意,你怎么也在?……真烦。”
泊意秋瞬间:“这位友,你是谁?为何追杀我师姐?!”
张镜微笑:“她杀我们太虚门弟子。”
泊意秋皱着眉头说:“我师姐乃是百草谷弟子,生温柔良善,厌烦杀戮之事,怎么会杀你们太虚门弟子呢?顾师兄与燕师姐路同行,深知燕师姐脾!她断断不会无缘无故杀戮的!”
燕蝉衣人都傻了瞬,这是她?不过大敌当前,她也不能放着大敌不管反驳泊意秋,冷笑:“别信他,我撞见他杀太虚门的弟子,他要杀我灭口!顾师兄,这是你们宗门内务,我不好多管!”
顾远山这个太虚山大师兄不得不:“张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泊意秋『插』嘴:“张师兄我也认得啊!我兄弟柏秋直夸张师兄待人诚善,乃是热心不过的了!他杀同门定然有所原因!”
他真诚的看着张镜,:“张师兄必然是为同门修士偷袭,不得已才反杀了对方,太虚门门规森严,又不巧被燕师姐撞见,这才想杀人灭口可是?”
他接着:“张师兄莫要慌张!我们现在在秘境之中,不论是同门还是别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我们也不能任人鱼肉不是!便是告掌门处也是不怕的!张师兄别怕,顾师兄定然会帮你做主的!”
顾远山:“……”你帮哪边的?
张镜也看了过来,目光颇为稀奇:“……”你帮哪边的?
燕蝉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
泊意秋自然是优先帮认识的!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而且对方口气这么嚣张,摆明了是言不合把人全杀了的意思,别管他是不是金丹期,谁知是不是某个老怪物用某种手段进来的?他们病的病残的残(指秋意泊),糊弄过才是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