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也拱手道:“弟子遵命。”流宵真君闻言翻了个白眼,离安真君轻哼了一声,春明真君无奈的笑了笑,秋临淮则是在心里骂了一句罚的太轻了——这算什么罚啊?
秋意浓道心紊乱,又学了邪道道统,如今去寒牢正好,那地方虽冷,却能帮助修士压制心魔,去里头好好闭关一阵参悟门中经典矫正道心才是正经大事,而秋意泊重伤,就是不罚他他也得好好闭关修养个几年,养完伤出来八成禁足时间就到了。
凌霄真君抚着自己雪白长须,笑而不语。
害,孩子知道错了就行了,别看他们两个现在言谈自若,等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后怕,以后估计也不敢再行这样冒险的事情了。罚的本意是让他们自己知错反省,现在已经知错了,一个两个都有伤在身,还罚怕要伤了根本,面子上糊弄过去就算完了。
凌霄真君决定一会儿给凌霄老祖上柱香,还要给朔云师叔祖上柱香——祖宗保佑,他们凌霄宗总算是收了个会赚钱的好弟子啊!
灵根好悟性佳短短两百多年修成化神,还会炼器炼丹,还会给宗门赚秘境和城池,这种好事他怀疑老祖若是有坟茔在,可能现在已经在冒青烟了。
秋意泊和秋意浓老老实实告退,他们收拾一下就去寒牢闭关,只留了满满一堂真君。
众人脸上的笑意也褪去,变得严肃了起来。
流宵真君先道:“没料到居然是外界势力渗透,实在是可恨!”
离安真君也皱眉道:“我见血雾宗此举,还不知道有多少门派为外界控制。”
“正是如此。”凌霄真君淡淡地说:“接下来恐怕不得闲了,流宵,你本就要去游历,如今也到了时机,若再遇上这般的,定斩不饶。”
“是,师兄。”流宵真君应道。
春明真君和离安真君暂时还不打算外出游历,流宵真君能出去游历是下一代争气,舒照影如今已入真君境界,流宵真君若是在外有何不测,舒照影便是现成的下一代峰主。他和离安手下虽有化神弟子,却没有真君,只能再拖一拖。至于凌霄真君本人倒是不拘门下有没有真君,只是他时机未到,便不会擅自离开凌霄宗,但他若想离开也便宜,他手下秋怀黎如今管宗门内务也有模有样了。
最舒服的还是孤舟真君,两名亲传弟子都已经入了真君境界,第三代秋意泊都已经入了化神,恐怕叩问真君境界也不远了,温夷光也已经是元婴后期,他名义上是离安真君门下,实则已经转让给了孤舟真君,如此一想,孤舟真君当真是好福气。要是离安有什么事,拿温夷光去苍焰峰顶包也不是不行。
春明真君深深地有点羡慕他们了——哎!谁叫门下不争气!
流宵真君又道:“血雾宗颇有些蹊跷,外界乃是一位道君,血雾真君当时若是呼救,我与离安、应真三人也不可能匹敌,他却糊弄了过去。小师叔曾与我言,血雾宗道统有缺陷,应该是受制于外界。”
或者说这个宗门就不是本界的门派,否则哪这么凑巧就能遇上外界道君。
“或许与本界不能突破练神返虚有关。”秋临淮陡然道。
众人皆是沉默了下去——当时就是有这样的猜测,孤舟真君才会去外界寻求突破,但很显然,对方是道君,若孤舟真君与奇石真君能突破道君境界,才能与其有一战之力。
“血雾真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流宵真君还是想不明白当时血雾真君为何如此选择。
他那时掩盖下去,当真没有一点好处——他自己还是受制于外界,宗门倾覆,他自己绝落不到一个好,可他还是那么做了,是为了什么呢?
凌霄真君淡淡地说:“或许,他也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与此同时,秋意泊也说出了这句话。
他与泊意秋道:“你想,他又不是不行,非要靠赤血录才能修行,他灵根至少也是个地灵根了,若没有赤血录来搅局,找个名门正派难道就没人收了?还不是求着他入宗门?你说他没有将你送上去,那也很正常,且不管把你送上去你会如何,是拜入那宗门也好,还是被人当做炉鼎夺舍也罢,本界都少了一个天灵根。”
“长此以往,本界只会越来越积弱,而外界就越来越强盛……血雾真君难道就甘心受制于人?莫说是他,就说你我,难道我们遇此境界,就眼睁睁看着敌愈强,我愈弱?”
“他若是本界的人,那更说得通了。”秋意泊笑道:“不管是邪道还是正道,那都是我们窝里斗,遇到外人,那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泊意秋颔首:“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秋意泊爱怜地拍了拍泊意秋的狗头:“百年不见,你果然被邪道日坏了脑子。”
“滚滚滚!”泊意秋推开他:“你才被日坏了脑子!别瞎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少男,什么日不日的,别平白污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