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龙傲天他惨死的爹[穿书]

第346章 第 346 章 (2 / 2)

“猿马牢擒锁,慧剑磨,六贼三尸尽奔波①。全看道友怎么选了。”秉烛真君垂下了眼帘,他与血来宫有那么几分香火,可也就只是那么几分,或者说他亦是在血来宫掌中起舞的傀儡,只不过他境界高深,所以就显得更珍贵一些,不至于用过就扔罢了。

正如秋长生所言,他如此大多数是为求生,何处不能求?

修到渡劫境界不容易。

所以更惜命。

***

天空中划过了几道流光,离安真君是第一个到的,他见秋意泊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一身战意却是锋锐难掩,不由道:“长生?”

“我想也该是离安师叔最早过来。”秋意泊道:“丑事,师叔我们先将此事压下去吧。”

“怎么压?”离安真君恼火地道,这么大的阵仗叫他怎么压?!“人呢?”

虽然只有一剑,但那一剑震动了整座问天山,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是有真君动了真格。

“在我秘境里。”秋意泊道:“关起来了。”

离安真君:“……”

也是,这是一个随身带了几个秘境的狠人,别的不提,杀人埋尸是一把好手。

秋意泊又想了想:“……就说师叔指点了我一场好了。”

“一盏茶?”离安真君竖起了一根手指:“我跟你切磋了一盏茶的时间,把你切磋成了合体中期?”

秋意泊在镜湖境实则只有一盏茶的时间罢了,他是掐好了时间的,亏得这里是在问天山的深处,否则真君们过来还会更快一点——为什么是离安真君先到呢?

因为他一开始发出的那一件很明确的带有凌霄宗的气息,那样明显的气息一般代表了一种态度——我们凌霄宗在此,勿扰。

其他真君知道要避嫌。

这就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好处。

秋意泊低头瞧了瞧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进了合体中期,不禁挠头说:“哎?突破了啊?”

他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家伙,小说主角的跨境界打斗必然提升境界的好事终于落到他身上了吗?!

他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刚刚在秘境中操纵天地之力时带给他的经验值。合体境界是一个很奇妙的境界,秋意泊觉得它像是一个新手教程,就像练气基于炼精化气,金丹基于炼气化神,它带来了全新的力量模式,能玩透这个模式,就能晋升了。

——哦,也可能猜错了,晋升纯粹是因为他特别牛逼?

算了,不想了,哪个都让人挺开心的就是了。

离安真君看他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境界提升这种事情自己还会不知道的吗?!

秋意泊接着道:“师叔有人看见你来了吗?”

离安真君没好气地说:“有。”

“糟糕,那就瞒不过去了。”

离安真君翻了个白眼:“无妨,也不会有人多嘴。”

说到此处,他忽地顿了顿,问道:“你直接把人关在秘境不就好了?”

能让秋意泊特意发出剑意来提示他来,说明那人对于秋意泊来说是一个危险,危险到了让秋意泊主动提示他过来救命。

就是来得太晚了,这臭小子已经打完了。

秋意泊微微颔首:“是可以,但就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不打,也晋升不了不是?也算是个机缘。”

其实这一架是可以不打的,他把人弄进去,然后秘境一关,秉烛真君就是戳破了天也出不来。

可他就是想打一架出出气。

他修仙追求的是逍遥快活,不是勾心斗角,不是阴谋诡计,可如今他已是真君,却发现做派行事依旧要考虑许多许多,无他,他有弱点。

因为他想保秋奇黎,所以才不能广而告之,所以不能问心无愧。

……也是因为他太弱的关系。

若是今日孤舟师祖在此,必是一剑斩之,也无人敢多说半个字。

师祖,师傅,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秋意泊看着一道道飞来的流光慢吞吞地想,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他一个合体期,短短时间都和两个渡劫期动过手了,你们看他们一群老不死,天天欺负我一个小辈,简直就是不要脸皮!

秋意泊想到血来宫就觉得不耐烦了起来。

秋意泊跟着离安真君慢慢地走回去,边道:“师叔你来得太慢了,等你来我黄花菜都凉了。”

离安真君:“……?什么意思?”

秋意泊:“死了的意思。”

离安真君:“你就不能说点好?”

秋意泊想了想说:“师叔,要不回去后你替我跟我爹说一声吧,我觉得长生这个名字我应该是压不住,你看我就是出来散个步,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再来几个,我也吃不消呀!”

“我看你用这个名字挺好的。”离安真君嘴唇动了动,看着想笑,又像是要骂人:“这才多久,又晋升了,你爹和你三叔拖了三百年都没升一阶,你这几天有吗?”

秋意泊算了算:“好歹也有半年了。”

离安真君没说话,半年和几天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区别。

秋意泊晋升的速度实在是太离谱了,他回去是应该提议提了,却不是提道号贵重压不住,而是提一提得想些办法让秋意泊晋升的速度慢下来,太快,根基不稳。

况且渡劫期……

渡劫期若没有一个扎实的基础,百死无生。

离安真君拧了拧眉头,突然又觉得秋意泊晋升得那么快是不是因为他有些古怪?他是不是什么大能转世?又或者是怀揣某些恶意……他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剧痛将他的思绪收敛了回来,他满口血腥,缓缓地和着津液吞了下去。

舌尖已经愈合。

对比起想叫秋意泊慢一点,他却希望温夷光能够尽快到达合体期。

他已经要拖不下去了。

***

等回了凌霄宗驻地,离安真君便封闭了驻地禁制,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何人动起手来了?”

秋意泊道:“此事事关血雾宗,师叔,如何处置?”

离安真君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宗门,将此事禀告掌门真君,其余的我来处理。”

“地榜……”秋意泊道。

离安真君摆了摆手:“你带秋意浓回去,你们二人在一处,等闲也不会有事……此事不必你操心,这么许多化神元婴弟子,难道还看顾不过来一个地榜?”

秋意泊道:“在我秘境里的是南域夜照门秉烛真君,渡劫后期修为,人还活着。”

离安真君一愣,盯着秋意泊久久不能言,过来半晌才道:“你是怪物?”

这也能活捉?!

当然,他能明白秋意泊的意思——一位真君失踪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秋意泊这头又陡然离开,这就会显得很不正常,本来要是秋意泊还在化神就好办了,秋意浓也是化神,两人换一换根本没有人能察觉出来。秋意泊告诉他,是为了让他抚平这件事。

秋意泊将断裂成两截的万魂幡拿给了离安真君,离安真君看了一眼便和秋意泊有志一同:“有这就够了。”

再者秋意泊本来就是合体初期,杀一个渡劫后期的事情旁人根本不会信。

秋意泊颔首道:“再劳烦师叔和金虹师叔说一声,我父亲欲要远游,想见一见秋奇黎、秋凝黎,秋奇黎我先带回去了,还请他行个方便。”

“嗯。”离安真君没有多问,但他知道一定和这两人有某些关系,秋凝黎根本没来天榜,那就是秋奇黎了。不过他们自家的事情,他一个当师叔的也不好多问,他道:“你自己处置即可……越快越好。”

随后秋意泊就把还在闭关的泊意秋给拉扯了出来,泊意秋见他来强行叫自己出关就知道肯定出事了,“怎么了?”

“先上飞舟再说。”秋意泊带着泊意秋上了飞舟,等飞舟行至高空,这才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泊意秋,用力蹭了蹭他的颈项,嘴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妈的!让你好好修炼好好修炼!等回去了你给我好好修炼听到没有!你再搞乌七八糟的事情我削死你!”

泊意秋眨了眨眼睛,反手抱住了秋意泊就往塌上栽,笑眯眯地问他:“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秋意泊撇了撇嘴,一五一十得交代了,说穿了他还是不爽:“……现在就是带了那个老东西回门派禀告掌门真君,你说说看,这事儿闹得跟什么一样,秋奇黎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他脑子被狗吃了这种事情也干?!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狗是无辜的,狗都不吃。”泊意秋懒洋洋地说:“别骂了,你要是放得下你早杀他了。”

“不行,这不骂两句我气得慌。”秋意泊一口咬住了泊意秋的衣袖,双手握住衣袖两端狠狠地扯了扯,待泄去了力道才觉得舒服了很多,接着说:“你看现在这事儿弄的,血来宫有个道君,还跟我们隔了一个道界,我们连杀上门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球奸不能让他公之于众,受人唾弃,真他妈气死我了。”

泊意秋望着天花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秋意泊的背,算是安抚他:“现在的问题还是在于,为什么我们这一界不能证道君。”

“谁知道呢?秋傲天那本书我都翻烂了也没看见哪里有写为什么,就说秋傲天是福星……”秋意泊郁闷地飞起,他郁闷不是因为本界没有人有资质叩问道君境界,而是明明天赋高悟性好的一把一把的,就是冥冥之中被限死了!

连孤舟真君这样强横的人物都是憋到了憋不住了,这才不得不去往其他道界寻求突破。

只要有人能得证道君,那么血来宫就不是问题了。

可把希望寄托在远在异界的孤舟真君和奇石真君身上,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了。他们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传信也传不了,真过个两三千年回来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血来宫都能把他们凌云道界透成筛子了。

泊意秋翻了个白眼:“总不能真弄出一个秋傲天吧?你生还是我生?我先说好我硬不起来,祸害人家姑娘那叫渣gay骗婚,死不足惜。”

“不至于。”秋意泊轻声说。

如果不动脑子去想,似乎真只有两个办法了,要么去异界寻求突破后回来,要么把龙傲天这个‘福星’搞出来,可如果动脑子去想呢?他是不信龙傲天就那么逆天,自带堪比天地规则的气运,一降世他们道界的限制啪嗒就没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玄妙的。

问题是这个玄机到底在哪。

泊意秋和秋意泊想到了一处,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泊意秋俯下-身来,嘴唇轻轻地在他唇上摩擦了一下,轻笑道:“要不我们两一起再把原著看一遍?”

秋意泊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伸手在他眼睑下碰了碰,泊意秋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的睫毛在他指尖上轻轻地刮了两下,带来了微妙的痒意,秋意泊捧住了他的脸,凑上去吻了吻:“……好。”

其实这个吻根本就不是想看什么原著。

秋意泊静静地看着咫尺之间的泊意秋——他就是想安抚安抚他罢了。

秋意泊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呼吸交错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可就是想说什么。

他抱紧了泊意秋,真好啊,也就是在他面前还能这样毫无顾忌的发脾气了。

或许修仙不如他所想那般自在逍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仙之所以称为‘修’,那是因为人还是人,不是仙,所以人人依旧戴着假面,在功名利禄之间盘恒着。

可泊意秋却是唯一的真实。

他们在互相面前,没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