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落雁,还远远不够这样的积淀。“因为曾经一个人喜欢。”段浪一把从厉落雁嘴角夺走香烟,塞入自己嘴里,他抽烟的动作,像是在细细品味厉落雁嘴里的口水一般,这样的挑逗性动作,不由地令厉落雁一阵面红耳赤。
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他们这样的行为,像是在间接借问一般。
“而他,却因为我,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从来不抽烟的我,从哪一天开始,便嗜烟如命。”
接下来的一句话,很简单的几十个字,传入厉落雁耳际,却是无穷无尽的辛酸。
她抬头望着窗外,眼角弥漫着许多晶莹的泪水。
许多年,厉落雁再也没有这种想哭的激动。
自从在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为一个混蛋流干了眼泪也没换来一句安慰地话,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绝望之后,厉落雁就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哭。
然而,在听到这句话后,泪水却是那么情不自禁。
厉落雁不清楚这个年轻的男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往,但是他那句话,却是如此有力度,就像是一把把钢刀,所向披靡十分无情地撕碎她重重老茧束缚的心扉一般。
“开车吧。”十多分钟后,厉落雁的心绪恢复如常,才说道。
段浪没说话,只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段浪的车停在安平,厉落雁原本是想让他先开车到安平,然后他们再各自开车回家,谁知,却没段浪拒绝了,他问了她的地址,不足半个小时,就将她送到了亚特兰蒂斯别墅。
“等一下。”到了目的地,段浪下车就准备离开。
“想留我过夜?”段浪转身,半开着玩笑,问。
刚才在车上还极端深沉地他,瞬间就变成了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另外一个人。
“明天下午三点,带着合同到公司。”厉落雁并不生气段浪的轻浮,只平静地说道。
“你这算是感激我今晚帮你解围吗?”谈及合约,段浪并未向厉落雁想象中的说感谢,而是不喜不悲地问。
她虽然摸不透段浪的性格,但这大半天的接触下来,厉落雁也算是对段浪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若是仅仅因为一份合约,就对自己点头哈腰,连声称谢的话,他就不是自己看中的那个特殊的人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厉落雁甚至在想,他们之间若不是因为年龄,是不是……
只是这样的想法,刚刚在内心深处腾升而起,就直接被厉落雁给灭掉了,身子朝着别墅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段浪目送着厉落雁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准备在外面拦车去安平取车。
……
许可卿本来正待收拾段浪,无奈遇到一起紧急事故,处理完之后,还特地送一个受伤的同事去了医院,之后才随随便便找了一家餐馆填饱自己早已经饿的干瘪瘪的肚子,做完这一切,准备回家时,才猛然想起,段浪还被自己靠在路灯杆上,这才一脚将一辆摩托车油门踩到底,朝着铐着段浪的方向奔去。
她一忙起来,就把这茬事情给忘记了。
实际上,段浪并不算什么罪大恶极。
她只是单纯地想报上次的仇,仅此而已。
谁知……
许可卿十分内疚地抵达目的地之后,原本还想着给这个倒霉蛋说声对不起,让他交了罚款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哪曾想到,她连段浪的影子都没看到。
“混蛋,别让老娘再遇到你……”许可卿再次确定了地方没错,目光扫过路灯杆附近的花丛,就捡起了里面的镣铐,才十分咬牙切齿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