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祖母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了,脱口大骂道:“就你还心善,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你这么心黑的人,殴打长辈和族弟,你看看大户人家有哪家的女子像你一样,像你一样的恬不知耻,完全不知规矩为何物。”
“不认错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年纪轻轻脸都不要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呵呵~,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果然是妾室生的,一点都上不了台面,还敢打嫡系的子孙,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就算搀着姜家的血脉也还是泥腿子。”
姜知渺面色难看,眸光一沉,反驳道:“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有规矩,不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泼妇的人是谁,就这还有家教呢,可笑死我了。”
“泥腿子怎么了,没有泥腿子只怕是你连屎都捞不到吃吧,就这嫌弃泥腿子,你脸可真大啊,可真敢说,你以为现在的你又比泥腿子高尚到哪去?还不如泥腿子呢,就你还嫌弃她?你也配,呵呵~”
既然别人都上赶着骂自己了,那再忍着就不是人了,她可不是王八,光站着挨骂不出声。
姜祖母一听这话,当即捂住自己起伏过快的胸口,进气少呼气多的指着姜知渺,“你,你,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顶撞长辈,不服管教,一定会糟报应的。”
“祖母,祖母,快打她,快打。”姜明砚躺在姜祖母怀中,手脚并用的撒泼道。
姜祖母哪能拒绝他的请求,当即安慰道:“好好好,我这就叫人,我的心儿,可让你受罪了。”
话落指着一旁身着黛绿色衣衫的妇人厉声道:“老三媳妇,还不快去,你就这么当娘的吗?看着自己儿子被一个外人殴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儿子出气,没看到砚儿都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吗?不心疼儿子就算了,居然站在一边看戏,有你这么当娘的吗?还不快去!”
庄氏听见这话不安地站在一旁,但是半天不见其动作,明砚做的事她都看见了,她方才就让他去给渺丫头道歉了。
只是他一直不听管教,全然不放在心上,一意孤行,任意妄为,挨这一顿打,着实不算亏。
往日里她也觉得婆母实在是太惯着明砚了,都给他惯坏了,他现在还小多用些时日还可以掰的过来,若是一直如此惯着只怕明砚长大后也会是纨绔子弟。
有时候她想说教说教却都被婆母给顶了回来,丈夫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全然不管事,自己又管不了,眼看着明砚越来越闹腾,她觉得这一顿打不亏。
挨这一顿打说不定就能将儿子无赖的性子给改一改,说起来她谢谢渺丫头还来不及,那还能去害她。
反正她是做不到,爱谁去谁去,一顿打要是能换个听话的好孩子的话,她就谢天谢地。
这些年明砚养在婆母身边确实被养的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