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一惯就惯出事来了,由于佩戴了萤冰镯的缘故,几人压根就没怎么出汗,汗出的少,水自然就排不出去。
因此,这两大壶水就都堆积在了明淮的小肚子里,走路间,隐约可以听见他腹中水流的晃动声。
喝的多了自然尿多,期间明淮跟随如厕的小队伍去了好几次,但仍然意犹未尽。
这不,衙役刚宣布午间休整,尿意便随之而来,明淮只好让温竹卿陪着他去如了厕。
哪知,回来的路上他一不小心被颗小石子给绊倒了,即使温竹卿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了他,但仍是不可避免的踢倒了妇人的包袱。
虽说是无心之举,却一下子将妇人郁结于心的怒火给点燃了起来。
“婶婶,抱歉,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淮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包袱,垂着脑袋,软软的说道。
“这位大婶,幼弟方才也是无心之失,还请大婶见谅。”温竹卿双手作辑,温温地笑着说道。
然细看之下,少年只嘴角上扬,眸子里却无半分笑意,虽说语气温和,但也疏离。
妇人听了只觉得怒意上头,扬声道:“大婶?你叫我大婶?!我张孟氏不过桃李年华,你居然叫我大婶?!你是瞎了吗?这么大一个美人在你面前都看不到?还叫我大婶?!”
想当年谁人不夸她是孟家庄一枝花,不然自己怎么能被张家看上娶进门,大婶?呵,长了张好脸倒不成想是个眼瞎的。
温竹卿被妇人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表述不妥,当即就改了口:“不不不,夫人,我是说夫人,方才是在下口误,还请妇人见谅。”
话落,少年正色又作了一辑,明淮跟着有样学样,也弯腰作辑道歉。
张孟氏怒火中烧,正愁有气没地出呢,这一大一小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她双手叉腰,开始无差别攻击起来:“口误?看你倒是长得一副钟灵毓秀的模样,没想到脑子却不太好,堂堂一大美人摆在面前都看不见,脑子不好眼还瞎,白瞎了一张好脸。”
骂出口后,妇人只觉郁气都消散了不少,看着少年旁边缩头缩脑的小人儿,又继续道:“还有你,这么大了又不是小,走路不知道看路?这次是绊倒包袱下一次呢?”
“该不会要把我给绊倒了吧,就不能长点心?都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的,这么大了,连个路都走不好,真是晦气。”话落,妇人单手掩鼻,一脸嫌弃地望向一大一小。
骤地听到一串连环珠似的攻击,饶是年年课业第一的温竹卿都愣了一瞬,待定了神,听清楚妇人所说后,他微眯着眼,眸子里划过寒戾的光。
此番表述不当确实是他的错,但是明淮,明淮方才已经道过歉了,这妇人还这般得理不饶人着实可恶。
看来这世上不只有男子和女子,今日一见,他懂了,还有一种游离于世外的妖魔鬼怪,倒是自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