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渺愤愤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有意见,这不是差别对待是什么?对她就一脸唾沫星子,对温竹卿就热情关怀,这差别也太大了吧。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还就别说,大妈们的热情也不是毫无缘由的,温竹卿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这么一想,姜知渺挑了下眉,细细端详了起来。
模样出挑,眉目清俊,天生一副琉璃色的瞳仁,从她的角度来看,他低垂的眼睫纤长挺翘,肤黑唇红,由于思考的缘故,嘴唇抿的直直的,透出些许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距离感。
姜知渺心道,确实不错,先前瞧得久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细细端详起来,模样倒是清隽的很,天生一副贵气模样,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当然,要是再白点就更贵气了,数月的风吹日晒,就是天人之姿也被磋磨的不成样子,能保持到这种程度,已然很不错了。
温竹卿被她打量的心头一惊,站立不安,还没询问缘由,只听她道:“要是再白点就好了。”
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温竹卿一脸黑线,这是嫌弃他黑的意思?他黑吗?
低头望了望被晒成蜜糖色的手,忽然觉得那话说的有点对,白倒是没之前那般白,但黑也算不上吧,温竹卿的视线移到指骨,心里笃定,他不是黑,他这是男人本色!
方槐花耳朵尖,回了句:“白有啥好的,又不中用,依我看啊,这黑才是能处家过日子的好手。”
不等姜知渺答话,方槐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听婶子一句劝,往后嫁人可不能找个小白脸啊,这要是不中用,这日子可就有得罪受喽。”
咔咔一阵瓜子声停,姜知渺也没应她,推着板车和温竹卿朝着荒田的方向去了。
白有白的好,黑有黑的妙,她只是发表个人观点罢了,白黑与否,只要自个儿舒心就行,看青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姜知渺觉得他还挺舒心的。
温竹卿倒也不是真黑,只是比初见时黑了不少,她说再白点,只是因为想起了初见时,那个浑然一声贵气的他罢了,如今他一黑,倒是去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淳朴,看着更平易近人了些。
当然,他要是不黑才可怕呢,谁要是能数月不间断的风吹日晒还不黑的话,姜知渺就要怀疑他的身份了,这都不属于寻常人的范畴了,说不定,这也是个穿越开挂的?
一刻钟后,二人到了田埂,隔老远就听到孩子们嬉笑的声音,二人鼓足了劲,提了速,稳稳地在田埂上推着。
田埂上的路窄,容一个板车已是极限,二人一头一脚的在田埂上走着,生怕一不留神板车打滑掉下去。
先前板车是空的,倒是没这么多讲究,就是掉下去,一个伸手就给捞上来了,但眼下车上满满当当的,这要是掉了下去,可就有得罪受了,光将东西码放好都够他们吃一壶的了,更别说还要抬上去。
今个儿上集买的太多,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堆,二人提着心,有惊无险的过了田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