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生瘫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个病房,瞬间昏死过去三个。
鹿之绫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真是不经吓。
……
水面泛着粼粼波光,一缕清风拂过半开的窗,撩动轻纱。
鹿之绫坐在地毯上,一手轻挽绸质衣袖,一手用木镊夹起茶叶。
被夹出来的茶叶几乎片片色泽一致,头尾有弧有形,旁边的水壶慢慢上了热气,泡泡犹如蟹眼一般大小。
姜浮生坐在对面抱着笔记本将鹿之绫煮茶的一道道工序记下来。
“大少奶奶,你煮茶的样子好好看啊。”
姜浮生忍不住感慨。
鹿之绫的手很白,形状很好看,但密密地布着割伤、擦伤,比家里菜园子里做事的王大妈伤痕都多,乍一看都不像一个20岁女孩的手。
可看久了又觉得这些痕迹在她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根本微不足道。
“鹿之绫。”
鹿之绫看她一眼,不让她再叫什么大少奶奶。
姜浮生托着脸看她,眼前的鹿之绫耐心、沉静。
就像那天在医院一样,她安静地向自己解释所有的事情,解开所有的疑惑,直到自己全部相信为止。
她装瞎不是为了耍阴谋,更不是想在薄家勾心斗角,只是不想徒增是非。.
所以,即使知道婚礼上自己挽的只是一个女佣,她也配合地走完所有的形式。
她只是想借由薄家重生,想将鹿家的老物件一一收回,等有一日放回江南的老家,就这么简单。
“鹿、之、绫。”
姜浮生一字一字唤她的名字,“我在网上查过了,你们鹿家以前是k国之首,家里的东西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以你现在的财力恐怕连根筷子都收不回来。”
说财力两个字都是可笑,她身无分文嫁进薄家,薄家也只保障她基本的生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