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小脾气上来,挣出自己的手去推他,薄栖低头附上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廓,嗓音性感暗哑,“之之乖,晚上给你看腰,换你暂时封口,好不好?”
“不——”鹿之绫很有骨气地拒绝,一个“不”字拉长音的同时,她的视线忍不住往他腰间飞,“要。”
收尾收得很弱。
薄栖难得一见笑得张扬肆意,饶有兴致地问,“是不,还是要?”
“要。”
鹿之绫很难违背自己如草般疯长的念头,有什么了不起的,等看完她就告白,看他到时还能拿什么诱惑她闭嘴。
看她这样,薄栖笑容愈深,再次握过她的手。
“你这是在跟我玩暧昧却不想负责。”鹿之绫靠近他小声地指责。
听到这话,薄栖笑容逐渐收敛,一双眼深深地盯着她,里边的深暗令她一时解读不懂,好像有点反过来指责她的意思。
“……”
鹿之绫弱弱地抿住唇,没再说话。
“之之,我不是这样的人。”薄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但在我把事情完全处理好之前,你还有最后的时间仔细想一想。”
想想她是不是只是一时上头,想想她是不是只为了谈恋爱才找上他,想想她的热情能维系多久。
“……”
鹿之绫沉默。
“一个星期,我对你的纵容只能维持一个星期,接下来的七天里你随时可以退去热情。”
薄栖继续道,嗓音低沉却又强势得骇人,“七天后,我不会给自己退路,你也别想有。”
鹿之绫隐约能明白他的想法,他怕她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她看着他道,“哥哥,你有时候心思太重了,这样不好,很累。”
喜欢不是一种感觉吗?
它应该是快乐的,也是痛快的,不应该是想那么多的。
闻言,薄栖转眸看向在那里玩的两个小家伙,眼中掠过一抹涩,“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不练钢琴了,我很奇怪,你从小练钢琴,十几年,竟然舍得放弃。”M..
“因为我更喜欢古筝带给我的感觉,所以我想把重心放在古筝上。”鹿之绫道。
“嗯,从那一天起你真的就没再练过钢琴。”
薄栖道,“我其实很羡慕你,你有勇气往前冲,也有勇气坚持,更重要的是,你还有勇气断舍离。”
“……”
鹿之绫怔怔地看着他。
“我不行。”他眺望向远处平静的江面,这么说道,“我完全做不到。”
“……”
鹿之绫很想告诉他,谈恋爱的话她会好好谈,可在他眼里,还是需要她深思熟虑一番,给一个成熟的答案。
那好吧。
她点点头,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那我好好想一想,把什么都想明白了再开口。”
想成熟之前,她就不轻易碰他了,免得又觉得她这个人只是一时上头。
“好。”
薄栖低眸,看着自己突然空掉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抽离掉什么一样,空得可怕。
他这才意识到,他不止接受不了断舍离,也接受不了退却。
呵。
他可真可笑啊。
两个人一时都无言,没了交流。
鹿景焕和鹿景凡开着飞车直达帝江庭,看两人和孩子都不在家,想打电话又忍了,毕竟想看看真实的情况。
于是兄弟两个化身侦探摸到停车场,见薄栖的车没走,明白是没走远,又开始到处问人,最后在保安那里了解到好像是去江边广场了,两人立刻狂奔过去。灌木丛后,鹿景焕和鹿景凡鬼鬼祟祟地冒出头往前望去,就见鹿之绫和薄栖一人牵着一个小朋友,在广场上慢慢逛着,偶尔喂个吃的、擦个小脸,没有任何亲密过激的行为,甚至连个腻歪的眼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