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恩并不准备搞什么阴谋诡计，祂选择的是大大方方的阳谋——如果亚当的理性让祂将牺牲其他人当做是必要的，那么当牺牲对象是祂自己的时候，祂又会怎么做？如果亚当主动选择让萨斯利尔作为主导，林恩说不定会尝试着去捞祂一把，让祂不至于消失，如果祂没有这么选择，林恩依旧会选择帮助萨斯利尔成为主导，只是这一次亚当消失了，也就真的消失了。

这是一道人性与理性的选择题，由林恩出给亚当，他甚至不介意对方提前看到答案，因为连林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怎么做。

那么你又会怎么做呢？

林恩看向了某个角落，无声的询问道。

“林恩，你在发什么呆？”

眼前冷不丁的有一只手愰过，林恩回过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克莱恩，不慌不忙的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一些事？”克莱恩愣了一下，随后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以前跟罗塞尔认识？”

“这个我不确定，或许是认识的吧……”林恩摇了摇头，没有一口否决，只是含糊的说了句，接着道：“我只是回忆起了一些跟工匠之神有关的事……”

“工匠之神？那不就是机械与蒸汽之神，你跟祂还有关系？呃，好像也不奇怪……”克莱恩听到林恩这话先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妙起来。

克莱恩主要是想到了林恩所举办的那个众神茶话会的事，那个茶话会已经实锤真实存在，而且参与者至少有着大地母神，这么一想林恩机械与蒸汽之神有关系，好像也一点都不奇怪。

“你想起了什么？”克莱恩压低声音问道，表情带着明显的好奇。

“工匠之神好像曾经给我打工过……”林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同样压低声音道：“你说这算不算机械与蒸汽之神的黑历史，祂要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不会让人来弄死我吧？”

听到林恩这话，克莱恩不由愣了一下，随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惊叹工匠之神曾经追随过林恩，还是该吐槽林恩的第一反应为什么是机械与蒸汽之神会来弄死他。

不过克莱恩也确实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确认并没有什么机械之心的成员在跟踪他们后，凑近林恩压低声音道：“你确定工匠之神追随过你，那可是一位真神……”

“我记忆里是这么显示的，而且追随我的工匠之神才序列1，应该是祂还没有成神的时候……”林恩说着大实话，同样压低了声音。

还没成神的时候？也对，机械与蒸汽之神是第四纪元末期才成为序列0，而林恩可是第二纪元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理论上是有可能让没有成神的工匠之神为祂打工……

克莱恩自然已经点上了序列0的知识点，此刻想了想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机械与蒸汽之神会想要弄死你，就算祂曾经追随你后来独立门户，也不见得就跟你关系很差吧……”

至于黑历史一说，克莱恩可不觉得林恩是认真的。“大概是某种直觉？”林恩摊了摊手，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也有可能我跟工匠之神的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