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反常,可还没有大胆到询问缘由,默默地退下。朴世勋从旋转吧台倒了一杯纯洋酒,想了想后,干脆连瓶子一起拿到楼上。
卧室有一个超级豪华的露台,是他用来打发闲暇时光的宝地。
推开玻璃门,月色如霜,寒星点点,远处的山川上白雪未来得及融化,被月色反射,天地黑白分明。
朴世勋端着酒杯迎风而立,仰望夜空那抹清冷弯月,换下了西装,如今他一身的白色衬衫,喝下一大口酒,他觉得纳闷,为什么今晚的月光总透着淡淡的萧瑟呢?或者与星月无关,萧瑟、苍茫、矛盾的只是他的心情。
亚瑟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进来了,手里也拿了一瓶酒,但他没有拿杯子,对着嘴灌下一口:“蒋家的宴会好玩吗?”
朴世勋转身的瞬间,已经将所有心事从脸上移除,神态从容冷淡,似乎一点情绪波动都不曾有过:“一般般。”
亚瑟挑眉,举步走到朴世勋身边,胳膊一抬,以一只手肘的力道支撑身体重量:“瞧你这幅德行,啧啧啧,求而不得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朴世勋冷冷道:“这么喜欢挖掘别人隐私,不如推荐你去新闻公司好了。”
见他有动怒的迹象,亚瑟连忙替自己叫屈:“你误会了,这真不是我挖掘出来的,是你自己写在脸上的。”
朴世勋移开视线,薄唇冰冷的吐出一句话:“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过‘请求’两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亚瑟顿时受宠若惊起来。
“是想泡那只狗仔?还是想干掉娄天钦?”
朴世勋淡淡的瞥他一眼,眼眸有些暗沉:“我想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是马上!”
亚瑟干笑:“大家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相处,你总这样不太好吧?”
应律师团的要求,他们必须要住一起两年才能得到父亲那笔可观的遗产,问题是,住一起没意见,但能不能稍微讲点什么,亚瑟不求朴世勋跟他挖心掏肺,简单的聊天总可以吧,再不济吵架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