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读书怎么会没有用呢?我可是听县里的读书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那意思就是书里面有挣钱的办法呀!”
赵信准备从钱这方面向老娘发起进攻。
果然老娘露出了犹豫,“五郎,这些话怎么能信?你没看见村里好几个读过书的人,还不是脑袋一团浆糊,还没有我家五郎聪明呢。”
“他们那些人能和我比吗?我本来就比他们聪明,读起书来肯定更聪明,到时候我当个大官,给娘挣个诰命回来,到时候,你在赵家村可就威风了,哪怕是县太爷看见你,那都得磕头行礼!”
赵信的饼越画越大,逗得赵钱氏仿佛现在就是诰命一般,腰不自觉地就挺了起来,随即眉头微皱,“可是家里的钱没那么多呀,这可怎么办呀,这不是耽误我当诰命夫人吗?”
赵铁柱见媳妇说得兴起,不想她失望,立马插嘴道,“咱家的钱现在够得上五郎读书,要是再紧吧一点,四郎也能去读书。”
赵钱氏像是点燃的炮仗,瞬间提溜起赵铁柱的耳朵,“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家的钱够得上的?我昨天数钱的时候,少了五文钱,是不是你偷了,快说!”
赵铁柱本来还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媳妇憧憬未来,哪知道灾难突然降临,“没有,我没有偷钱,我就是不小心看见了,但是我绝对没有偷。”
“还说没有偷,不想偷钱,为什么要去找我藏钱的地方?”
赵铁柱心里苦啊,我要不是为了找个地方藏私房钱,我怎么会找到你藏钱的地方?这段时间,赵钱氏重视的都是卖面包的收入,可是她忘记了,村里的很多东西其实都可以卖钱,只不过价值不高。
以前赵铁柱上街卖斗篷也会夹带私货,但是隔不了两天就会被搜出来,现在转移了关注点,老赵反而能藏点钱了,结果这下连骗带诈,以赵钱氏的聪明,肯定要暴露啊。
赵钱氏见老赵不出声,"你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找到我藏钱那么隐秘的地方?你既然不是偷钱,那就是藏钱了?好啊,老赵你又藏私房钱!~~”
最终老爹没有抗住压力,也不想睡半个月的院子,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夹带的二十一文钱全部上交了。
得,又一个据点暴露,以后这个地方不能藏钱了。
赵钱氏摩挲着手中的二十一文钱,轻声问道,“老赵,要是五郎去读书的话到底需要多少钱啊?”
这事情,赵铁柱还听人讲过,这时候讲起来头头是道,“束脩倒是花不到多少钱,一年也就两贯铜钱的样子。
但是平时需要的东西贵呀,毛笔三百文起,贵的毛笔说出来能吓死人,还有纸,最便宜的都要一贯钱一刀,一刀纸能写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所以啊,笔墨纸砚才是重头!”
赵钱氏在心中默默计算,“那一年的花费,不得十贯网往上?那为啥村里那几个侄儿去私塾读书,没听说花了多少钱呀!”
“对,他们是没有花多少钱,但是他们读的是什么书?猪毛塞进竹子里做毛笔,然后带个人去读书就成了,他们以为这样就叫读书?瞎扯淡!”
赵铁柱无情地抨击那几个读了一段时间书的远房侄儿,主要是他们的老爹,讽刺起赵铁柱的时候,可是一点脸面不留啊!
‘铁柱哥,你给儿子用啥仁义礼智信取名字,结果呢,他们会写吗?看看咱儿子,大名就叫狗剩,但是人家是读书人,还会写自己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