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书的回答很是官方,“若说是官场之中呢,那肯定是有人上下勾连,贪污腐败,可是一家之中,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建议,
即便是刚才想到的几点,都被我自己推翻了,这样吧,小女对于治家之道了解颇深,不如我把她喊出来,让她来谈谈建议,并且你们都是年轻人肯定有很多话题。”..
赵信和萧逸安相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今天的打开方式肯定不对,所以马上找借口就要离开。
“贤侄,就再留一会儿,小女就住后面的院子,离得很近,她平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就喜欢看看书,写写字,有时候作作诗......”
“伯父,我们真有急事,我们还得去处理呢...?”
“那要不吃过午饭再走,小女有一手烧菜的手艺,那......”
“伯父,我们还得去......”
赵信和萧逸安两人好不容易才从何尚书手里溜走,出门府门脚步匆匆直到折过街角,才纷纷靠在墙上呼出一口浓浓的浊气。
花厅里何尚书送走了两位小客人,又复盘了一下今天见面的经过,以及说的话,最后才兴高采烈地走到后院厢房。
“女儿~”
“女儿~,你知道今天谁来了吗?”
“谁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真的不想知道谁来过吗?”
“......”
......
“啊~~,谢特来了,你为什么让人通知我,
我还想和他探讨一番蜀中风光呢,
还有从白帝城到江陵是真的有一千里呢,还是用的虚词?
还有黄四娘家种的是什么花,能开出千朵万朵,且能压低枝头
.......”
何尚书的笑意很浓,笑意中有些吃醋的一味,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几句话,‘家里库房有失。’‘钱财有些亏空’
这让他想到一些事情,很严重的事情,“怎么会让他来查?难道是因为别人不会对这样一个蜀中年轻起防备心思吗?”
......
......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赵信只能拉着萧逸安以办公事的名义,带着自己去拜访上次搭救自己的人。
其他人倒是如常,只有拜访国子监蔡祭酒的时候,他果然如同赵信所想,是一个很好玩的人,留着山羊胡须,穿的一身正派,可是言语中时不时冒出一个脏话,讲完之后,还要提一遍,我这是错误示范,一定不能学。
几天没有头绪糟糕的心情倒是在蔡祭酒那里得到了一点释放。
这一天,萧逸安又找到了赵信,这是萧逸安现在每天的工作,天亮就出发找赵信,很多时候还在延庆坊住下,很少回家,
即便是回家的时候,杨书萱也已经睡了,幸好两人不住在同一个房间,不然,赵信真以为萧逸安有什么不良癖好。“又是这么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