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得就塞进了嘴里,吃完还吧唧嘴。
即便是号棚的轰隆声,都没让赵信耽搁片刻,没办法,饿呀~~
‘环境改变人啊~’
啃完馒头继续埋头干。
隔壁那老兄,上午拉屎的时候,已经开始低声哀嚎了。
考场是禁止出声的,所以那位老兄已经被警告过了。
也许是拉虚脱了,也许是拉迷糊了。
旁边老兄的哀嚎声再次把兵丁吸引过来。
“不要,不要拉我,我还要考试,我还要考试啊~”那老兄死死地拉住号棚的柱子,赵信都能感觉到,整个号棚都在动。
“拉走!!”
“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
“求求你们了~”
刚才下令带人走的兵丁头头,走上前,刀鞘砍在那老兄的脖颈上。
昏死过去之后,两个兵丁拉着那老兄两条腿,即便是昏死过去,仍然下意识地拽紧柱子。
费了老半天时间,三个兵丁才把那位老兄给拖走。
那位老兄被拖走了,但是按照考场规矩,仍然是不能离开贡院,而是单独居住,和关押差不多,至于会不会找郎中,得看主考官的心情了。
隔壁那倒霉老兄,离开了。
再也没有噗呲声了,赵信感觉思如泉涌,下笔都快了几分。
说好的倒春寒没有来,天气反而越来越热。
从第三天开始,隔壁倒霉老兄遗留下来的排泄物开始发酵。
痛苦的日子,再次来临。
捂着鼻子,如此过了三天。
这天夜里气温突然下降,咳嗽声从号棚两侧开始往中间蔓延。
因为两头没有遮挡,即便是北风从侧面吹来,那温度也让不少人感冒了。
寒风中,又有人倒下。
赵信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每天两个馒头,把命吊着,即便是训练过,强度也没这么大呀~
叮~
最后一天的上午,已经有考生陆陆续续地交卷了。
这些提前交卷的考生,也是不能离开的,依然是要在号棚里待满九天。
提前交卷唯一的好处是,兴许主考官来了兴致会看一看,给考官们留下好印象。
不过,这就是赌博了,若是不对主考官胃口,那就是炮灰了。
有利也有弊。
赵信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在写,即便眼睛开始昏花,脑子开始发胀。
面容憔悴的赵信还在坚持着。
直至考场内的铜钟急促地响起,考生立即起立,不得再做任何让人怀疑的动作。
兵丁从号棚两侧如潮水一般跑步前进,一个兵丁盯着一个考生。
赵信彻底放松下来,这时候什么也做不了了。
可变故突生,又是哀嚎和求饶传来。
赵信默默吐槽,还真有胆子大的,结束铃都响了,还敢答题,这不是功亏一篑吗?
自有考官来收卷子,漫长的等待之后,一声令下,考生离场。
贡院外,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看来前几天的寒潮不光是影响到了赵信。
还没跨出贡院门槛,惹人注目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哥。
“哈哈哈,此次贡试,本公子必定高中!”
赵信眉头微皱,‘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