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呀~!”
段千寻发现自己大势已去,豁口刀扔掉又从小弟手上拿过一把新刀,就开始退到自己人手后方。
严寄文眼看段千寻要逃,不用他吩咐,交战人群里的一个壮汉,格挡开敌手,然后一个后撤,退到安全位置,手中短刀当做飞刀扔出。
咻~
短刀插在段千寻后背上,倒地的段千寻后悔不已,独眼胜害我呀~
“啊~嘁~!”
京城里的独眼胜还在养伤,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疑惑地抬头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怎么还打喷嚏呢?
“看来得再穿一件,今晚上还要去吃段老大的庆功酒呢,可不能酒席上打喷嚏,那多可惜呀~”
自言自语的独眼胜,慢慢穿起了衣服,心想难道倒春寒来晚了?
北邙山的战事很快就结束了。
严寄文取得了大胜,众人看向他的眼神更亮了。
自家死去的人,清点之后就地掩埋,受伤的人互相搀扶着往城里走,一路上讨论的都是自己砍了几个人,能分到多少钱。
严寄文一行人走到洛阳城东门的时候,身上的刀早就转移了,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城门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正因为太常见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过多的关注。
严寄文吩咐手下给城门丁送上薄礼。
说是薄礼,那也是几十两的碎银子。
这些城门平时在青皮身上收的孝敬不多,而每次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发财的时候。
其他两个帮派,因为有专人打理,所以人家是月结,但是严寄文第一次搞这事,总不能说月结吧。
给了孝敬之后,浩浩荡荡地往快活楼走去。
却不想在同福街口,遇到了几个裹着伤的人带着一群青皮围住了严寄文。
严寄文的人已经认出来,那几个裹着伤的就是刚在从北邙山逃跑的溃兵,而带头的那人就是青字头的二把手-吴运成。
吴运成左手自手腕断掉,却不妨碍他伸着没爪子的手臂指着严寄文,“你就是严寄文严学究?”
一个混黑帮的,用个‘学究’花名,是读书读傻了吗?
这种事自然不用严寄文说话,自然有他的头马余幺毛出声,“一只手,你面前站着的就是你严老大!!”
“混账东西,我们老大的花名也是你能叫的?”
“我们老大说话,也是你能插嘴的?”
“......”
一只手吴运成的小弟叫嚣着,他们可是很愤怒的,自家兄弟本来是稳赢的局面的,居然被砍死几百人在北邙山。
要不是街尾杵着几个衙役,打起来不好看,会被衙役抓,他们早就动手。
吴运成只带了几十个人,手里都空着。
严寄文打量了一番,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来打架,城里打架还是要守点规矩才行。
真闹大了,朝廷可不是吃素的。
严寄文手都没有抬一下,更不要说见礼了,对方死了两百多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还做什么表面功夫。
于是,嚣张地说道,“说的没错,老子就是严寄文,有什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