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继续说道,“还有,你看看你的妻子,再看看你的儿子,妻子每天洗不完的衣服,儿子被其他小孩欺负,都不敢出门玩,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没挣到钱!!”
金书文被赵信刺激一阵,眼眶有些发红,“我家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操心!!”
“当年是闫家收留了祖上,我金家就要为闫家效忠,所以我绝不会答应帮外人造船。
只要我试验之后,确保万无一失我就会把新船送给闫家,重新给闫家卖命!!”
赵信傻眼了,这他娘的是什么脑回路?闫家给你下了巫蛊吗?你都被人家辞退,你都过上了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想着做出新船,让闫家接纳你?
你这到底是愚还是忠啊?
赵信还想给闫家泼点脏水,让金书文认清现实,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金书文举着推铇就赶着赵信离开。
被扫地出门的赵信,跳着脚骂道,“你他娘的真是个疯子,你的脑子是被刨花填满了吗?,草拟娘...”
赵信跳脚骂了一阵,感觉到身边有人注意自己,转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个带路小孩,一副看傻逼的目光看着自己。
赵信直想给他一脚,“你小子什么眼神!!”
高个小孩说道眨着眼睛,用一副怜悯的模样看向赵信,“金书文本来就是金疯子,你怎么现在才知道?”
赵信那个气啊!挥手让小孩带路出去。
回到驿站的赵信,越想越气,多少年了,自己做啥事都顺风顺水,当然除了在洛阳那些黑恶势力面前败了阵,其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这是欺负自己啊~,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所以金书文觉得赵信是个好人?
想屁呢?
第二天赵信就离开了乐林县,沧县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金书文身上?
不过临走之前,赵信去见了李掌柜,告诉他,让金书文心甘情愿地到沧县给自己卖命,至于手段?呵呵呵~~~
不过也有要求,一家大小要齐整,金书文家里的东西不能有损毁和遗失。
赵信匆匆回到沧县。
但是小河街却不再平静,以前,耗子都不光顾的小河街,半夜居然进了贼,小毛贼偷了金书文和他家附近几家的东西,钱财、粮食,连木柴都偷!!
甚至金书文妻子堆放在家里的一些衣服都被偷了,那些衣服可是别人交给她家洗的,现在遗失了,那肯定要金家赔偿。
一时间,金书文彻底麻爪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是一点没有,只有宅契,船只模型,和一些工具。
金书文艰难抉择之后,只能是把宅子卖了,结果被黑心牙行把价钱很低很低,刚刚够赔偿那些衣服的价钱。
金书文勉励自己,以前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坚持坚持。
当天下午,买宅子的人就来了,让金书文赶紧离开。
金书文带着妻子孩子,包袱裹着自己的船只模型,开始在小河街露宿街头。
变卖工具,维持肠肚,干活没人要,接洗衣服的活没人愿意。
一家人一下子就走上了穷途末路。
这些天,小河街在传一个消息,只要是船员或者是会造船手艺,可以去投奔沧县的龙安场,那些工资高待遇好,听说好几家人拖家带口得去了。
一时间,金书文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