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他又把供桌归位,弄出完全没被人发现的样子。我走出庙门,天空果然放晴,再往盘山公路一看,也没有浓雾了。
“沈因,雾散了,咱们走吧。”小张教练说道。
我们俩顺着小路上去,却见有一个人正在我们的车前烧纸,那是一个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头发都有些花白,但是眼神还是炯炯有神的。
老人看小张教练开车门,便赶紧起身将烧纸的盆子端开远远的。
我看老人一直望着庙门,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教练,你等我一下呗。”我跟小张教练说完,便朝着那老人走去。
“老先生,我想问您点事。”
老人看了看我一眼便道:“年轻人,我看你刚才从
我点了点头,老人又说:“那个地方不好,你好奇看看倒是行,但是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在门口掸掸衣服再回家免得脏东西跟你回家。”
我一听,这老人应该是懂点什么的。
“老先生,我一开始去的时候那泥塑头还是好好的,可是我轻轻一碰头就掉了,这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
老人倒也是直言不讳:“是我砸的,我就住在这附近,几年前有个有钱人忽然在这里修了这么个胡爷庙,修完了就不管了,也没人来祭拜,这不是扯淡?仙家的庙你说修就修,也不来人祭拜,时间长了仙家都走了,这神像就给孤魂野鬼占了,我就把神像的头都弄断了,这样就不会有孤魂野鬼待了。”
我一听这老人果然是懂点的,一般人看到野外有这种断头的头像就以为是谁故意砸的,其实确实是故意的,但也是有原因的。
“那为什么我去的时候头像都好好的呢?”
老人一听拍着大腿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这阵子生病了,一直在医院住着,好点就在儿子家住也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不知道是那个手欠的竟然把头都按回去了。”
我看着老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劝道:“您也别太生气了。”
老人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引擎声响起,我以为是小张教练开车,转头却看到一辆大皮卡拉着一堆纸扎开了过来。
我以为是过路的没想到皮卡竟然停在了我们前面不远处。
紧接着从皮卡上面下来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下车便默不作声的搬着纸扎,女人一下车看到路面就哭出了声。
两个男人搬着东西顺着我们上来的小路往山下走,他们没有直接下去,只是找到一处相对平换血的地面便把纸扎放下。
老人看着女人问道:“你们是昨天车祸的家属吧。”
女人哭着点了点头:“孩子死得横啊,我昨晚就做梦他说他出不来,出不来,我就寻思是不是困在这了,走不出来呢,我想来给他送点东西吧。”
我听着女人的话,看来归鸿说对了,昨天死的那五个人魂魄已经被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