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满脸冷静却果断的将她推进去。这个岁数的老人,情绪激动就这样已经是常事。
我催动黑气一点点的钻进她的身体里。
我要让她体会“沈因”临死前的苦楚。
经过抢救,她暂时不会死。
我走回房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
她的双眼惊恐的盯着天花板的一个角落。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她此时正在经历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
我俯身在她耳边道:“这是你的罪,你应该承受的。”
她忽然颤颤巍巍的开口:“对-对不起,归--归鸿……”
归鸿?她怎么会提起归鸿?!
我瞪着她道:“怎么?归鸿怎么了?!”
“是他,告诉我怎么用打阴桩的方式来借运!”
主任的一句话,让我头皮炸开似的发麻。
归鸿为什么这么做?他--他怎么会陷害我的前世?!
我看着又一次陷入惊恐的主任。
她的话,也不能全信,归鸿既然想要害死前世的我,为什么这一世又要帮我?
我烦躁的捋了下头发,反正她也没很多大活头了,在她临死前,就让她活在恐惧中,这是她的报应。
我走出敬老院,归鸿的电话打了过来。
刚刚来得匆忙,我忘了给他打电话。
我不想在电话里跟他说太多,就说自己有事很快就回去,他倒是也没过多的追问,只是说早点回去家里有客人。
我心想家里有客人?客人是谁?
我们在海城没有认识的人啊?
我正想着,有人喊我。
“姑娘,你走不走啊?”
我装好手机一看,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看来他没揽到活:“走。”
我说着便上了车。
我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好多了。
这两天的折磨,够让那个主任喝一壶的。
我知道这样的痛苦照比“沈因”死的时候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死,这是让她最痛苦的折磨了。
疗养院的二楼,一个身影正站在窗户边看着渐渐驶离的出租车。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出租车司机道:“这东北,一上秋就冷了,这两天还下雨,你看这路一辆车都没有多吓人。”
东北这边地广人稀,所以公路两旁经常是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要走好一阵才能看到城市。
今天阴天,下小雨还有点雾,行驶在路上竟然只有我们这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