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秀本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想到还真是贺知文。
“娘亲——”林宏书也看出来了是贺知文了,正想要说话。
“嘘——”林玉秀抱着儿子退入了人群当中,也看起了热闹。
没有办法,只要是贺知文的热闹,她都想要看一看。
主要是看他怎么作死,所以说人不能做错事,一步错就步步错。
贺知文若是不起色心,若是依旧带着他的假面具,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和高家小姐订亲,以后再也不用操心那几两碎银了。
“贺知文,不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做出的这些事情,简直就是丢读书人的脸,我没有将你打出去,已经是给了你面子。”
“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品性,我当初就不会收你进私塾。”
夫子气得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抚着下巴的胡须,品行不佳的人,让他再进私塾,旁人会怎么看他这个当夫子的。
“你的丑事现已传遍了整个私塾,若是你真有读书人的风骨,就该起身离开。”夫子看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贺知文的事情,传到这里已经是有好几个版本了。
那日,他被光溜溜吊在树上,有人就说贺知文这是去偷有夫之妇,所以才会被那妇人的丈夫脱了衣服倒挂在树上。
至于打板子这件事情,则是贺知文想要让林玉秀为妾,故意污蔑人,被官大人识破,才有那二十个板子。
“夫子,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传谣。”
“真的,定是高家人传的谣言,夫子,您一定要信我。”
贺知文跪得膝盖都疼了,他屁股上面的伤还没有好,就跑来了私塾。
他恨极了高家,想着自己唯有读书,当官才能报复得了高家。
但是现在读书这条路也要被断掉了,贺知文心里惶恐又害怕。
“一派胡言。”夫子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指着贺知文大骂。
“你现在读的私塾,便是高老爷出钱建起来的,高老爷心中有大义,对读书人也十分敬重。”
“贺知文,你既在这个私塾读书,就该感恩戴德,怎可胡乱攀咬。”
“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不配读书,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周围的人听到夫子这话,自然是倾向于夫子,众人都对着贺知文指指点点,觉得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畜生。
林玉秀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对贺知文没有一点同情。
恶人就该有恶人来磨,这人真是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高家人心中有大义,哈哈哈,夫子,我看你也是被钱收买了吧!”
“就因为这个私塾是高家人建的,你就不把弟子的冤屈放在心里。”
“你们等着,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莫及。”
跪在地上的贺知文嘴上说着狠话,眼里的恨意也丝毫不减。
本来以为夫子会为他说几句话,没有想到夫子竟也放弃了他。
明明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夫子说他有秀才之资,对他百般称赞。
果然,文人风骨在银子上面,什么也不是。
“放肆,从今日起,贺知文被逐出书院,我也会将你做下的事情,通告其他的私塾,你好自为之。”夫子愤怒地甩了下宽袖。